……”
如今想知道其中內情,只有把丫環找來細問一番。“程管家,去把那晚的丫環叫來。”蕭珍珍已經等不及了,急切得想弄清真相。
“慢著——”何漢明去制止了她的魯莽。“娘子可曾想過嫂嫂如此大費周張的原因嗎?若真是惡疾突發,倒還罷了,若嫂嫂是被害,為何還要千方百計的替兇手掩示?”
“嫂嫂要掩護兇手?絕不可能”蕭珍珍迷惑,程管家已是面如土色。
“未必是掩護兇手,極有可能是為了保護蕭家、保護大家……”何漢明猜出了大概,越發敬佩雨嫣的果敢。
“嗯?”蕭珍珍一愣。
“因為兇手……蕭家碰不得……”何漢明心寒陣陣,最有可能是兩位,一位在明……隱蔽在後的那位,他真得是不太敢想“難道是皇后?”蕭珍珍理所當然的猜測,她又立刻否決了。
沒有理由
程管家開口勸道:“大小姐莫再猜下去了,兇手沒找到,別再扯上什麼禍事。夫人如此煞費苦心,只是求蕭家平安。還望大小姐和姑爺,多多成全。等侯爺得勝還朝,還求二位莫再提起,省得招惹禍事。”
“難道就如此算了?”蕭珍珍氣昂昂的反問道。“讓嫂嫂含冤九泉?”
“嫂嫂故去的原因已經隨她去了,又沒有證據表明她確是在宮中遇害的。無憑無據的,就算是去靠御狀,也告不贏。弄巧成拙,連累眾人,反而白費了嫂嫂的一番苦心。”何漢明輕輕勸著,“一切都只是咱們三人的猜測,當不得真。娘子可曾想過,兄長還朝,痛失嫂嫂必傷不已,若再聽些無憑無據的妄臆,又會如何?”
“是啊……大小姐,侯爺若得勝還勝,論軍功就是功高蓋主……等著找侯爺把柄的眼睛多著呢……不能再……夫人正是顧忌蕭府、何府、顧家、齊家數百條人命,才……大小姐千萬莽撞不得……”年近半百,程管家又怎麼會看不出另有內情。
“嫂嫂去世,正好給了兄長將來解甲歸田的藉口……”何漢明越發覺得雨嫣處處為蕭峰著想,算得上是世間的奇女子。“嫂嫂對兄長可謂情深意篤……”
蕭珍珍徹底明瞭雨嫣的苦心,愈發悲痛欲絕。
“嫂嫂——”她忍不住再度放聲大哭,另兩位男兒身也不住地偷偷抹淚。
“什麼?”黃弈詫異的站起身,“她竟然……火葬了……”
“是……”劉海躬著身子,低著頭。
“她的屍骨何在?”黃弈仍不放棄,追問道。“起回來了?”
劉海仍舊喪著頭,“起回來了,就在殿外。”
黃弈閉上眼,長長地嘆了口氣。“找一方上等的棺木,將她安置於皇陵之內。火葬了也好……屍身不腐,正好可以等著朕……”
“皇陵?”劉海微怔,“皇陵……何處……”
“死亦同穴……當然是朕棺裹的旁邊……”黃弈自言自語道。
“皇后……”劉海不小心脫口而出,說完嚇出一身冷汗。
“皇后的位置,朕會安排的。好好替朕安置她,一切要按皇后的定製……”黃弈無神地靠回龍椅上,“不何外傳,去吧……”
“奴才遵旨……”劉海誠惶誠恐地退下。只到出御書房,劉海還是壓抑不住心底的驚訝,輕嘆道:“竟然是皇后的定製……了不得……”
空蕩蕩的御房裡,不斷地傳來長長的嘆息。黃弈無神地喃喃自語,“他就那麼好?值得你如此對他……若不親眼見了你的屍身……定會覺得此乃金蟬脫殼之計……只可惜……就該劫回來的……晚了……”
在帥帳之內與眾將士商議過軍情,命眾人為明日的大戰提早做準備後,蕭峰激動地回到自己的寢帳。想到明日與突厥的生死一戰,想到即將得勝還朝,他恨不能跳起來歡呼。
就快回家了
一想到雨嫣淺笑著在門內迎他還家的情景,他心裡就暖暖地。再想她如絲的肌膚、香軟的身子不敢再想,若真流了鼻血,還不被那個臭小子笑話?
程喜端著晚餐進帳,蕭峰這才感覺肚子真得餓了。才要端起碗筷,他這才想起一件事。“沒有家信嗎?應該這幾日就到了……”
“許是路上耽誤了,沒準明日就到。”程喜算了算日子,家信已經晚了三日。“再寄信回長安城,沒準侯爺比信早到家。”
“還真備不住……”蕭峰滿是鬍鬚的臉笑了。“準能嚇他們一跳”
連睡三日,雨嫣的身子還是非常虛弱,王嬤嬤喂她喝過粥,她又一覺睡到第二天天明。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