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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子敢說他才是幽都最惹女鬼垂涎誘惑的絕代男子;但是,自從騷狐狸從妖界來到幽都之後,其風騷意味大有蓋過這第一王爺的風頭。

雪松本就是性情中人,生的一張妖媚逼人的臉,加上那張總是姐姐妹妹叫喚著的小嘴兒,不消半月,就不知迷煞了多少女鬼女妖折了腰;如今,不管是群芳街的妓子還是富紳之家的鬼小姐心中,最炙手可熱的‘夢中情郎’非他雪松大人不可!

每日每夜,不知有多少少女不分晝夜的守在碎花居,只為盼那雪郎回眸一瞥;前仆後繼的少女求愛,讓騷狐狸的‘豔名’比那青樓中的妓子還要轟動;從此,成就了他的名動一方!

獒犬是天性真率,最不屑的就是騷狐狸那些勾引人的狐媚子手段;所以一看見騷狐狸穿的花枝招展,就巴巴的跟在後面唱衰;這倆人一個清貴率性,一個風流瀟灑;總是一前一後的追逐打鬧,幽都酒館中也有些好事者,編排著淫靡段子來講;雪松是風花雪月場所的老手,跟他沾上邊的人能有什麼好話?

一首“衣薄風簾剛出浴,思量曾幾度銷魂”就引得無數女妖捂著心口嗷嗷叫,喊著雪郎何時壓了妖界的小殿下做了那等美事!

獒犬的名聲被獒犬連累的不輕,這孩子純真天性,粉白的臉頰羞臊的沒臉見人,哭著喊著要跳河明志,死都不肯把自己的這條袖子……斷了!

眼下,快過中元佳節,在凡間,這樣的節氣一般都是低調著過,畢竟過節當晚陰氣森森,不宜外出;但是眼下放在幽都,卻是當成頭等大節日來過。

獒犬是個急性子,節日還未到來,就嚷嚷著佈置家景,還差遣心靈手巧的小妖做出許多精緻漂亮的花燈;心心念念著要讓風螢螢在幽都的第一年中元節過的別具意義。

七月十五,中元節,酆都城稱之為鬼節!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風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幽都難得一見的梨花爛漫枝頭,鬼街長巷掛滿了白色的燈籠,猶如火樹銀花;河面上漂浮著各種各樣精美巧致的祈福長燈,放眼望去,仿若滿天繁星。

風螢螢一身白衣少年打扮,十七八歲少女長成,如今一派瀟灑自如,也勝得無數翩翩佳兒;身邊,蔣子文褪去往日華服錦冠換上了青衫薄裘,眉目如畫,清淡儒雅,手中的一把白玉摺扇輕搖成風,髮絲擺動,流光溢彩;竟看得不少提著花燈的女鬼女妖含羞帶怯的撇來一眼,羨煞了無數公子少年。

看著熙攘熱鬧的幽都大街上妖鬼為患,無數攤販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滿口吆喝;不少文人雅士穿的乾淨整潔,站在燈籠底下猜字謎,也有不少思念家人的鬼魂飄到不遠處的宗祠堂前,等著親人從人間燒來些紙錢和想念的物件。

不同於往昔夜間的熱鬧,上元佳節,是無數鬼魂託付對家人愛人想念的唯一節日。

風螢螢搖晃著手邊的摺扇,隨意的打量著路邊的小攤;街道上鬼影竄動,妖怪橫行,蔣子文藏在寬袖下的手輕輕地攥著她的手指,以防他們被人群衝散。

與此同時

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袍蟒紋長衫的獒犬站在早前就與風螢螢約好的長橋處,手提燈籠,伸長了脖子等著赴約的人。

候在一邊急的直搓手的阿松看了一眼苦等的殿下,勸道:“主子,咱還是先去放燈吧,小姐恐怕是已經先去玩了!”

獒犬橫了一眼阿松:“閉嘴!螢螢準是忘記時間了,小奴才,你是自己想去玩吧?”

阿松嚇得忙搖手擺頭:“主子明鑑,屬下才不敢丟下您一個人快活呢!”

獒犬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拍了下阿松的腦瓜,道:“乖著點,眼睛放亮著點,看見螢螢了喊我!”

“噯!屬下這就瞪圓了眼睛等小姐來!”阿松誇張的用手指撐大了眼皮,圓鼓鼓的眼睛靈活的轉來轉去,帶著說不出的滑稽。

就在獒犬斜靠在橋欄杆上,神色有些倦倦的等著風螢螢時,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本是陳黯的眼睛一瞬間像是被點燃了一樣,接著,綻放出萬丈火花;驚喜的聲音,在轉身的同時喊出來:“風螢螢,你怎麼才來?!”

白淺被獒犬這段脫口而出的稱呼驚了一下,而獒犬也在看清楚來人之後,跟受了晴天霹靂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喂!你等她呢?”白淺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用手邊的燈籠尖尖戳了戳獒犬的大腿。

獒犬張了張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在看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