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功咬牙切齒。
趙王八佔了上風,小人得志的笑著:“我勸你最好還是別逼逼叨逼逼叨的,我叫你幹啥你幹啥就對了,我手上這一刀是你老婆砍的,我腦袋上的疤是你兒子砸的,萬一我沒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一不小心死了,那到時候死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
路功目眥欲裂。
趙母生怕路功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讓趙王八生氣,沒等路功開口就趕忙幫腔:“你弟叫你去買你就去買唄!還捨不得那點東北大米了?照我說,就秀兒和德良乾的這事兒,你弟天天要是山珍海味都不過分,她爸,你說是吧?”
趙父臉色也不好,他對趙王八再好,畢竟趙春秀才是他親女兒,這侄子當著自己的面對自己女婿說這種威脅的話,為免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裡。
但他也知道以大局為重,所以噴了口氣,卻還是說:“嗯,你媽說的在理。”
路功被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唱的腦門子都一頭冷汗——氣的!
這是吃裡扒外的親家這輩子都沒見過第二個!
他絲毫不瞭解兩個長輩的苦心,可勁兒氣得夠嗆,愣是想不出為啥同樣是當爹媽,趙家這一對怎麼就能當成這樣!?
這些年路德良闖的禍犯的錯多不勝數,他有時候看在眼裡也氣得不行,可不管怎麼樣,孩子終歸是自己家的孩子,流著自己身上的血液,自己家教訓教訓也就完了,還讓個外人踩的稀巴爛,還楞要在一邊幫腔叫好!?
趙母見他半天不肯動,上前來推,小聲勸阻,:“去!快去買大米,晚上好來得及吃……”
“滾邊去!”路功一個忍不住就爆發了,以他的脾氣能忍到現在也是個奇蹟,如今好不容易爆發出來了,就是氣勢洶洶的超大嗓門:“讓他□去!他媽的今天要吃這個明天要吃那個,天天像頭豬似地吃吃吃吃吃,要殺要剮隨他的便好了!我他媽買東西不要錢啊?!有能耐他就把我一家都殺了,我站在這裡不眨眼睛!”
趙母急得要命,去扯他衣服:“說的什麼瞎話……”
路功眼睛都紅了:“我沒說瞎話!秀在裡頭都多少天了!?你們自己數數?他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們!那我還不如和他拼了!省的德良沒爹沒孃!”
趙王八看他動了真格,想到趙春秀殺他時的模樣,也不敢硬氣,嚇得不輕,哭喪著臉抱著一卷被子擋在身前,嘴裡斥著:“你你你要幹嘛!!”
趙母嚇個半死,女兒已經進去了,女婿萬不能再進去,她趕忙拉住路功,也不顧他不停的捶打,嘴裡不住的勸。
趙父終於看不下去了,虎著臉上前去拽住路功的手臂朝後背一扭,就將毫無還手之力的路功給扯了出去。
趙母捂著臉哭了一會兒,抹抹眼淚,站起來,表情要哭不哭的坐在了趙王八的病床邊。
“阿財,你差不多得饒人處也該饒人了,把大家都逼到了絕路,你看你妹夫這脾氣,只怕早晚要幹出些嚇人的事情來。”
趙王八以為她在恐嚇自己,色厲內荏的扯著嗓子:“我怕誰!?他敢來找我麻煩,我找人剁了他!我找警察!”
趙母放下捂住臉的手,一雙腫的像核桃的眼睛裡神情詭異的平靜。
“他真要殺你,拿把菜刀就夠了,前後用不了半小時。”抬起手來,她輕輕的觸控著趙王八後腦勺的傷疤,“要是有一天,你哥和你弟弟妹妹們被人這樣算計了,你嫂子我,也得和人拼命去啊……”
趙王八難得見她這種態度,嚇的嚥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眼神慌張不安。
半響之後,他才咬緊了牙根,重重的哼出來一聲。
……
……
唐開瀚是和新上任的小姚市長姚慶一塊兒回到海川的,兩人在老姚市長的餐桌上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甭管是不是真心實意,總之早已無言的結成了某種默契,回到海川,姚崇明在飯桌上金口一開批准了唐開瀚在周口村的開發案,小姚市長一上任就大開方便之門,並且暗地裡迅速的開始派遣學者去考察周口村的紅豆杉群,等到集齊了資料,就打算上繳中央,重重的打響自己的第一戰!
唐開瀚這一回可算是榮歸了,路文良一聽說他竟然真的拿下了周口村的那一塊開發案,立時就不可思議的笑成了傻子,唐開瀚一早答應了這酒店裡有他的股份,而他在深思熟慮之後也接受了唐開瀚贈與他的百分之五的酒店股,這代表日後周口村的興衰都將和他息息相關,然而沒有人會比路文良更加清楚紅豆杉保護區的明星效用,用來做別墅區都能讓一個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