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色厲內荏的撐著鼻孔喘粗氣,路文良不敢先動手,多講了幾句,這傻孩子還真就赤手空拳的打上來,一群小弟們就站在一邊兒圍觀。
見了血之後劉長風有點癲狂,路文良也不敢小覷他,還很提防的做好了一場硬仗的準備,沒想到還不見劉長風動手,後面看熱鬧的一群兄弟就搶先把人架著走了。
他雞血上頭,帶來人裡卻有理智的,都是一個幫裡兄弟,為了頓飯出來撐下場面的,誰還真的做好了吃掛落的準備?要鬧到了派出所,那盤龍會那裡肯定是瞞不過去了,最怕的就是西建幫的人借題發揮坑他們一筆,那即便是逃脫了牢獄之災,出來之後他們也得被鄭潘雲狠狠的教訓一頓。
路文良攥著沾血的鍋鏟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就蹲下來收拾東西,兩個鍋子被砸的稀巴爛,煤爐也破了,調味料撒了一地混合著爛菜葉子一片狼藉,他邊打掃著邊就有點憋屈,要早知道自己會和劉長風來這麼一場,上輩子他真就該抓緊了機會狠狠的教訓這小子一頓。
市場裡的老人家同情他又不想惹麻煩,剛剛那麼長一段時間的爭執全都在袖手旁觀,現在人走了,眾人就有些羞愧,不論再怎麼強橫的人,他們這些看熱鬧的一擁而上總沒有收拾不了的道理,但剛剛還真的就只有路文良一個小孩子受欺負。
眾人上來搭手替他打掃,路文良的掃帚被奪了,一老爺子一面推他進單元樓一面嘮叨:“去……去洗個澡啊,這兒叔來,唉,你咋惹上了這麼個麻煩呢……”
路文良輕聲道了謝,拎著之前藏在樓梯下的土豆和湯鍋煤球上樓去洗漱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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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開瀚心裡揪得慌,地上那一小攤血紅殷殷的刺目,扎的他眼眶生疼,就像是兩個眼珠子裡被塞進了對帶刺的異物,漲得難受。
“他人呢!”聲音有些壓抑。
打掃的眾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大家都很是羞慚,剛剛明明不該袖手旁觀的。
唐開瀚額頭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他在怎麼穩重成熟,到底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已經很不容易,但現在胸前鼓雷似地心跳令他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還沒有修煉到家。
只不過是一個稍微上眼些的陌生人,連朋友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