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怪不得他哥這麼個態度呢,這不就是爹媽教育小孩的模板麼?
唐瑞安又翻白眼,心想這人可不能給自家爸媽看見,以前自己不靠譜還能用年紀來開脫,要被他們看見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做事情卻截然不同的小孩,那自己的日子保準兒要更不好過了。
回家後。
唐開瀚和他弟拐彎抹角的打聽路文良的事情,唐瑞安想到今天新知道的東西,就跟他哥說了。
唐開瀚嚇了一跳,路文良的資料裡曾經寫過他被開水燙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路文良滿身浴血的模樣他也從未忘記過,但時至今日,原來還留下了這樣嚴重的後遺症,這是資料裡沒有出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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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針灸以後沒覺得有什麼大作用,老中醫戴著老花鏡,眼睛幾乎要貼到路文良的腿上來了,看了半天,只能搖頭嘆息:“沒用,嘖,穴位都灸過了,我功夫還不到家啊……”
路文良有點失望,膝蓋骨內好像有積水般隱隱作痛,上輩子到了後來路文良確實得了膝蓋積水,每每發作起來實在是痛不欲生那種感覺,這輩子從現在開始治療,卻因為找不到好醫生,估計還是要被耽誤了。
但他還是道了謝,老中醫年紀大了,卻不肯收他錢,一邊推拒著還嘆氣:“以前師門裡有個師兄,那手法……嘖嘖,我們拍馬都比不上。可惜啊可惜,後來動,亂,他老婆被跪煤渣……嗨,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
外面仍舊淅瀝瀝下著雨,路文良聽他說了半席話,心情就有些沉鬱,多半也能猜測出老醫生後面未盡的是什麼,他有些難過,這世上的可憐人總有各種不同的落拓,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同病相憐的呢?雖然嘴上不說,但這些年來周圍人同情的目光包圍他長大,這絕對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經歷,為這個,他已經很少會回到周口村那老家了,就害怕碰到那些知道他根底的老親戚。
撐著傘上了公交,趁著天色還早他要去一趟健康路,那邊建了個臨時的拆遷辦公室,外牆已經噴上拆遷漆了,這則代表,一波三折的海川市建,即將拉開帷幕。
要說起這海川市建,真的算工程時間,實際上並不久,真正讓這個城建拖延上半年才正式開工的原因,也算是海川市歷往的一個傳奇,也是笑談了。
市建最開始的提議人,就是海川的這一任市長姚崇明,他的背景不可商討,平頭百姓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了整整十二年,從風華正茂到臨近退休,他在海川實際上做了不少實事兒,抓走私、穩商圈、推動教育、約束貪腐、還在海川修建了一條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這條公路,一直到路文良死亡時的七八年後,也還是讓海川市經濟迅速發展的一個重要樞紐。要說他貪汙那肯定是貪了的,但好在也做了許多貪官兒沒做過的好事兒,底下也沒爆出過什麼讓人無法容忍的醜聞,這位先生在海川的風評歷來不錯。
可他就是不調,也不知道為什麼,同位置的其他市區的市長們挪了兩三回位置,他這個束海省會的市長卻一做就是十來年,姚先生政績不錯,朝中也不可能沒人,這麼多年下來一直不升,許多人隱隱的也就沒怎麼覺得他是回事兒。
然後在年中旬,這位姚市長忽然提出了健康路的大開發,並且迅速大刀闊斧的開始改動,更是向省裡申請了一筆鉅額的補償金用來補貼拆遷戶,很多人就以為他是想在退休之前最後撈上一筆,但錢放在眼前,鉅額的拆遷費讓健康路沒有留下一個釘子戶,大家紛紛都搬走了。
所有人都以為工程即將開工的時候,姚市長升了。
這是個跌破眼鏡的大新聞啊!他不光升了,還一氣兒升到了直轄市!沒過兩年就進了中央,從此飛黃騰達,昔日跟在身邊的老精銳們也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個比一個發展的能耐。
他升了,健康路的市建就擱置了下來,沒過多久新領導到任,再沒提過健康路的事兒,那些市中心的居民們紛紛慶幸自己的優勢不被奪走。
但迅速的,第二波變故就在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時候到來了。
新到任的市長先生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一個半月,屁股都沒熱乎的時候,就被雙規了。
這一雙規可不得了,陸陸續續的,竟然將臨市的市委書記都牽扯了下來,等到貪汙犯們鋃鐺入獄,海川就在史上最短的時間內迎來了第三任市長。
這位市長是從前姚市長的……怎麼說?一個姓兒的遠門關係戶,那時候路文良聽八卦說,這位先生是從前那位姚市長的外侄兒,但關係特別遠,可雖然血脈不親,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