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拍下戴帽子的監控,這樣根本沒有證據。”
“要什麼證據,人就是證據。”陳榮西冷笑,“搶到我頭上了也算是膽子不小,我不敲他們一筆怎麼對得起他們的膽子?”
陳秋實翹著腿一手扶著膝蓋,坐的頗有貴族風範。她眼角帶著輕嘲,這是陳榮西最喜歡的表情,就聽她諷笑道:“爸爸為什麼留著他們這麼久,要是我的話……”
“你還是不懂這些,”陳榮西聽到女兒的抱怨,眼裡染上一絲溫柔,微笑著說:“但你要學習了,秋實,我希望你以後的丈夫能夠聽從你的命令,畢竟這些產業都會是你的,既然如此,遇到一件事情的時候,你就不能想當然的去做。”
陳秋實雙手環胸,聞言冷哼了一聲:“誰稀罕!”父親的說教每天都從早到晚的聽,她耳朵都要起老繭了。
陳榮西搖搖頭:“公司和市政那邊的關係,只有西北區的幾個警察局,上回爸爸帶你去健康路剪綵會,老市長也到了,新市長也到了,你每天看到爸爸呼風喚雨,但你看人家,有沒有因為這個多看你兩眼?秋實,我們的生活永遠不可能像你想象中那麼無憂無慮。你以為我不許你交那些男朋友是想要控制你,但等到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了。”
陳秋實呼吸一窒,瞬間狠狠的瞪了父親一眼:“苦心?你的苦心可真多!你以為我不知道徐亮是怎麼死的?!”
父女間的談話硝煙瀰漫,作為從小地位等同於太子爺的陳秋實,這麼多年來她唯一沒有和父親學會的就是謙遜。陳榮西在她眼裡是虛偽和假慈悲的代名稱,她不屑於父親告訴她的每一個道理。但即便是矛盾叢生,陳榮西對待唯一的女兒也從沒有不耐煩過,為此陳秋實的氣性越來越大,也因為他從不避諱女兒接觸幫派裡的黑暗事件,陳秋實每次因為公事謀私和父親爭吵的時候,最煎熬的就是旁聽的助理和秘書。
陳榮西看到助理坐立不安的模樣,嘆了口氣。他心裡有愧,因為懷疑的原因就弄死了陳秋實正在熱戀的男友,最後查出來只不過是個為了躲避家鄉窮困父母的不知道知恩圖報的學生罷了,為此,陳秋實在偶然得知事情真相後大發雷霆。差一點點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
陳秋實的母親在陳榮西眼中美的像是童話,他一輩子最愛的就是那個女人,然而他的愛人卻先他一步離開了人世,從那以後,陳秋實就變成了支撐他將生活維繫下去的意義了。
沒有了女兒,家庭也就真的沒有了意義,陳榮西這個以家庭為動力的人實在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不忍心苛責女兒,這畢竟是他一手寵大的掌上明珠,陳榮西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你們分開也是好事,我會為你找一個工作能力出眾的丈夫,至少等到爸爸去世了,你也不會坐吃山空餓肚子。”
陳秋實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了。
陳榮西盯著來回晃動的房間門,輕輕的對助理點點頭:“找幾個人跟上去,別讓她跑太遠。”
……
……
路文良從重重的噩夢中驚醒過來,帶著滿頭的冷汗盯著天花板眩暈了片刻,他看向牆角的鐘。凌晨四點。
他夢到了太多的東西,那些本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的……
鄭潘雲落在地上的眼珠子還帶著新鮮的血絲,曾經肆虐他夢境的東西又回來了。遺忘真是個不真實的東西。
他身邊躺著個疲倦的裸男,在路文良找到床頭的水杯時輕輕從被子裡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嗯……怎麼了?”
仰頭喝了口水壓驚,路文良的聲音尚留畏懼:“沒什麼,你睡吧。”
唐開翰微眯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他撐起身體盯著路文良:“怎麼了?”
路文良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沒什麼,睡吧。”
在他說沒什麼的時候唐開翰就明確的表示了不相信,路文良有秘密不肯對他說!唐開翰吐了一口氣憋在口腔裡,眯著眼慢慢的鼓起雙頰。
路文良沉重的心情在看到他這個模樣後瞬間消散無蹤,唐開翰這是在撒嬌,肯定沒錯。
夢境無法說明,路文良於是笑了笑轉移話題:“我只是夢到我姐了,還有他男朋友。聽說她生了個孩子?”
唐開翰上下掃視了他一會兒,才輕哼一聲倒在床上:“是啊,她生了個女兒,現在都已經能跑能跳了,她過的不錯。就是他丈夫老是想要退出幫派,卻不敢提出,聽說盤龍會內部的鬥爭很可怕。”
路文良的笑意漸漸的淺了下來,是啊,還有人會比他更加清楚盤龍會嗎?鄭潘雲的兇狠和野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