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你去辦公室申請五個竊聽器,秘密一點讓人送過去。”
助理有點為難:“那邊的訊息說,鄭潘雲的辦公室現在已經很少有機會能進去了。”
唐開翰輕笑一聲,“你去和你大哥探討一下好了,如果沒記錯的話盤龍會有我們的人在做清潔工的。”
助理眉頭詫異的跳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自己負責的就是全部人手了。
想了想他到底沒敢多說什麼,小聲的退了出去,唐開翰翻動了一下張先生的資料,盯著那張照片眉頭越走越緊。
到底是誰?他謀劃這場綁架活動到底是西建幫給盤龍會下的套,還是對鄭潘雲表忠心的舉止?唐開翰無法確定一切事情,包括這位自稱是從海南長大的小白臉到底是個什麼背景,因為在一年之前這位張先生還毫無動靜,他像是一夜之間忽然冒出來,立刻就取得了鄭潘雲的信任似的。這太不正常了,到底是鄭潘雲的一枚煙霧彈還是螳螂捕蟬等待在最後的黃雀,在一切沒有查明之前,誰都不敢咬定。
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一直以來唐開翰對這一方面的預感還是蠻靈驗的,他盯著資料冊仔仔細細的來回看,身份證號、家族所在地、戶口本編碼、家族人口、常駐往來地、查不出虛構的□體檢報告入伍證明等等等等,這種滴水不漏的資料如果是偽造的,那麼即便是漢樓也沒辦法做到這個地步。
如果真的是偽造的,那麼這是西建幫內應的可能性真的不大,那麼除了漢樓之外,還有什麼組織在覬覦海川這一塊地呢?
北方現在因為幾場嚴打而迅速的穩定下來,大家都在縮著翅膀做人,能做到偽造出這種資料的程度,領頭羊不該是做出頭鳥的人,那麼是西北那邊的?
他腦子裡驟然劃過一道雷光,閃電霹靂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豆燭火倏地亮了起來。
他居然忽略了!還有……那個坐落在一切組織身後的……國家機器!
……
綁架陳秋實的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容易,傻姑娘因為叛逆而試圖甩掉所有他父親派給她的保鏢,這決定愚蠢的要命,為了逃脫那群壯漢然後自由的去飆車和亂交,陳秋實奔跑在自己熟悉的黑暗巷子裡,然後輕易的被蹲守的盤龍會幫眾打昏後藏在角落。
跟丟了人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找不到陳秋實的保鏢們心裡實際上並不著急,陳秋實腿腳很快又熟悉道路,跑丟掉也不是一次兩次,他們已經習慣了。
沒找到人就代表又讓人跑了,就連保鏢隊長都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他們拿出對講機來確定了一下各自的位置和收穫,然後給單位裡打了個電話做彙報,領導顯然也知道陳秋實的叛逆和不靠譜,嘆了口氣就讓他們回去了。
得知陳秋實又成功逃走,陳榮西只能無奈又憤怒的罵了保鏢們一頓廢物,最後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她畢竟有分寸,除了放縱一點,沒有沾染毒品也很少抽菸傷害自己,逃走只不過是為了心理上的寬慰而已,等到她玩夠了得意了花完了錢,肯定就要回來的。
所有人,包括陳榮西,都是這樣想的。
陳秋實被堵住嘴綁好手腳秘密帶到盤龍會市郊的倉庫裡,這是鄭潘雲能找到的最秘密的地方,除非去臨市,否則在整個海川,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接下去怎麼辦?”只有幾個心腹在身邊,鄭潘雲坐在椅子上盯著躺在地上的陳秋實,眼神陰冷。
“不怎麼辦,就放在這裡,派幾個人看著。”張先生笑眯眯的靠在門邊上,“然後找人去打一份綁架信,措辭不要有個人主義,至於矛頭……這個更好找了。”
“如果不是要贖金的話,她現在就沒辦法這樣好好躺著了,這丫頭長得還挺漂亮。”鄭潘雲眯著眼睛也同樣笑了起來,目光流連在陳秋實的胸脯和臀部久久不去。
輕嘲的瞥了鄭潘雲一眼,張先生斂起笑容站直身體:“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趁著陳榮西沒有發現她失蹤,我們要趕快找人來盯著這邊,我記得倉庫裡有秘密的地窖,把她關在裡面用手銬拷好,然後找兩個人看著她就行,準備好乾糧和淡水,除了那群看守的人之外,近期幫派內不要有任何人靠進這邊。要營造出這裡已經荒廢了,沒人的假象。”
“然後呢?”
“然後?”哼笑了一聲,張先生笑容慢慢的莫名起來,“然後……就等著收錢唄,記得要收現金啊。”
鄭潘雲哈哈大笑著上前去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似乎看到那筆鉅款已經擺在眼前般心花怒放:“好!你果然是我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