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不錯的,於是打招呼的親熱語氣也不生硬:“姚哥你好。”
姚崇明愣了一下,他在這裡混了這麼些年,人家一個眨眼他就能推斷出一切斷層下的含義,路文良的語氣他怎麼會聽不出來真意?被人真心喜歡的感覺任誰都無法無動於衷,他眼神立刻就柔和了下來。他對唐開翰本來就很欣賞,現在看來,物以類聚,唐開翰的家人們同樣也不是普通角色。
“親弟弟?”姚崇明開玩笑說,“你和小唐長得不像啊,你比他帥氣多了!有女朋友了嗎?姚哥這兒有不少大齡單身女青年,都是好同志啊!”
路文良這會兒有點緊張,因為場面大,他本來就比較艱難了,姚崇明還開他玩笑,他耳朵立刻就發紅起來。因為面板白,粉嫩的耳朵染上薄紅之後,晶瑩剔透的像是塊無暇的寶石。
站在身後當背景板的姚慶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捏了捏拳頭,聽到姚崇明的話,心裡一急,就插嘴說笑:“領導真會開玩笑,哈哈哈,小路年紀還小呢!他可有出息了,現在在海大讀書,以後要是進機關為人民服務,肯定是塊好材料!”
姚崇明被冒犯了也不生氣,他少有聽到自己這個小親戚誇獎別人,頗為好奇的挑起眉頭:“真的?那以後你應該多照顧照顧他,這孩子不做學問可惜了。你們都熟悉吧?”
路文良扯了扯唇角:“我哥經常帶我出來,和小姚哥他們都說過話,他們對我挺好的。”
姚慶也打哈哈:“是啊,這還是領導以前教導我們的,要善於挖掘人才。”
姚崇明見問不出什麼來,也不多言,意味深長的看了姚慶一眼,扭頭去招呼新進來的老朋友。
姚慶被這一眼看的後脊一片冷汗,他看了眼身姿清雅的路文良,眼神恍惚了一下,立刻掛著笑跟姚崇明一塊兒應酬去了。
和路文良有關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脫唐開翰的眼睛,姚慶那一幅沒出息的模樣他當然也沒有忽略,氣的肺都快要炸了。可這種場合也不能隨便發脾氣,唐開翰皮笑肉不笑的目送他轉身離去之後,一把抓住路文良的手,輕聲冷笑:“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路文良拍了他一下:“怎麼心眼越來越小了?”
唐開翰緊緊的盯著他,目光熱烈的像火焰一樣:“我不光心眼小,我肚量也小的不得了,你是我一個人的,我看誰敢跟我搶。”
聽的路文良直翻白眼。
那邊正在給姚崇明介紹自己門人的姚慶餘光似有若無的瞥著這邊,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
姚崇明象徵性的鼓勵了幾個小青年兩句,看了眼不遠處正在說話的唐家父子,低聲問姚慶說:“他父親什麼時候到的海川?”
姚慶想想說了個大概,就又聽姚崇明問他:“那個路文良,我對他有印象,他和小唐肯定不是親兄弟啊,不過看關係倒是好得很。”
“誰知道……”姚慶露出個不太真心的笑容來,“他也不是頭一次幹這種事情了,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吶。”
姚崇明低頭皺著眉頭看他一會兒,語氣有些不悅:“我介紹他和你認識,是想要讓你懂得利用資源。你要記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沒有容人之量,沒有人會服你的。”
姚慶暗自吃了一驚,才記起自己的態度有所不妥,立刻緩和了表情,微笑了起來:“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唐他和我關係不錯啊,哪裡有容不下他這種說法。”
“最好是這樣,”姚崇明面色嚴肅,“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再拿從前在北京的那一套來瞎對付,你爸媽既然求我指教你,我就絕不會對你太客氣。我眼裡只有人才非人才的區別,不會看親戚的面子給你多大便利的。沒人能一輩護著你。”
姚慶連連點頭,不敢說話。
“聽說你在北京包了個鴨子?”姚崇明臉上帶笑,手端著茶盅眼神在會場裡徘徊,話語卻如同一枚炸彈悄然擲下。
炸的姚慶尿都快出來了,他擦著額汗立馬解釋說:“都是玩玩而已,我圖個新鮮,現在很久不聯絡了。”
姚崇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淨搞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說了多少次要注意影響,你永遠都不懂,再有下次,這位置你也不用坐了!”
姚慶嚥了口唾沫,表情頗為尷尬。
見姚慶這個反應,姚崇明火氣消褪不少,他從始至終都禮貌低調的對著所有看他的人微笑,到這會兒抬手看了眼手錶,一甩手背在背後就轉過了身,朝著唐開翰那個方向走。
“行了,準備準備,時間要到了。”
說完沒等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