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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把門開啟,只見原真走路踉踉蹌蹌,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馨月上前扶住原真。

“我沒事。”原真口齒還算清晰。

長路漫漫飛鴻至(1)

馨月把他扶到裡間,又讓碧荷去廚房拿醒酒湯,回身向門外的化平問道:“你也不勸著點,讓他喝這麼多。到底怎麼回事?”

化平訓練有素,低下頭去,默不作聲地退到更遠的地方。

馨月無奈,回房間倒了一杯水遞給原真。

“馨月,你在哪?”原真眼神模糊。

“我就在這裡,你喝多了。”馨月說道。

“我喝得一點都不多。”原真辯解道。

馨月不打算和醉酒的人爭辯,只說道:“下回別喝這麼多酒。”

“嗯。”原真回答得乾脆。

“多注意身體,別把自己累著。”馨月繼續說道。

“嗯。”

“應酬歸應酬,也得注意休息,你又不是鐵打的人。”馨月繼續囉嗦。

“嗯。”原真語氣堅定。

馨月突然覺得醉酒的原真好像任人擺佈一般,和平時大不一樣,便笑著打來了水,替他擦臉。

原真突然拉過馨月的手,說道:“你不會走罷。”

“我就在這裡,哪都不去。”馨月放下毛巾。

原真似乎放下心來,說道:“你就算走了,我也能把你找回來。”

馨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喝醉了的人,說話都不著邊際。

等碧荷把醒酒湯端了過來,馨月便開始喂原真喝湯。原真嚐了一口,皺著眉頭,說道:“不好喝,我不喝。”

馨月覺得此時的原真就像小孩子一樣,得連哄帶勸,才肯把湯喝完。馨月又交待化平幾句之後,才讓化平攙扶著原真回去。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晚風習習吹來,已帶有一絲暖意。靜心閣的一處屋簷下有鳥築巢,有時能聽到裡面雛鳥的叫聲。一日清晨,馨月聽到外面的鳥叫聲有些異常,出門去看時,發現有一隻羽翼未豐的小鳥在地上悽聲尖叫。可能是試飛不成功,落到了地上。馨月想著便伸手托起驚恐的小鳥,又叫碧荷搭上梯子,爬上去後把小鳥安放在窩裡,又用手摸摸小鳥的頭以示安撫。

“你爬那麼高幹什麼?”馨月正沉浸在花香鳥語中,冷不防下邊有人說話,腳下不穩,梯子便有些鬆動。

“啊……”這回換成馨月在悽聲尖叫,窩裡的鳥好奇地看著馨月學自己。

下邊的人一伸手,穩住了梯子。馨月才定下心爬了下來,見是原禮。

“紫凝來信了,有你一封。”原禮說著遞給馨月一封信。

長路漫漫飛鴻至(2)

馨月驚喜萬分,連忙拆開來看。

紫凝在信上只提到自己一路的所見所聞以及對馨月的問候和想念,又在信末寫著:“不辭長路遠,孤身天地間。”

馨月看閉唏噓不已,心中頗為紫凝感到心疼。

“你還沒說,你爬那麼高幹什麼?”原禮繼續問道。

馨月嚇了一跳,突然意識到原禮還在身邊,隨便答道:“我去看看房頂長草了沒。”

原禮一愣,又說道:“明日府上有家宴,你別忘了。”說完轉身離去。

翌日,一眾人等齊聚原府。

馨月已不記得這場宴會到底是什麼名頭,只見主客之間笑語不斷,雖名為家宴,實則為了拉攏應酬而已。原真原禮一直在跟人交談。

馨月不認識這些客人,也無心交際,只聽得臺上的戲班在不停的唱唸做打,下一齣戲開始時,已忘記上一出唱的是什麼。

馨月開始覺得無聊,便悄悄溜了出來。離開人群,長出口氣,這時化平走了過來,問馨月是否不舒服。

馨月笑著搖頭說自己沒事,只是出來透透氣,待化平回去覆命後,才發覺原真竟一直關注自己,不由得倍感溫馨。

不多時,馨月發覺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順勢望去,馨月確定自己不認識那個人,一個有些清瘦的男子,坐在不遠處,剛好能看到戲臺和這裡。

馨月本不欲理會,但那人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死死地盯著自己。

馨月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太過失禮,便抬頭看過去,直視對方。堅持了一會,對方收回目光,開始和旁人談笑風生,好似剛才根本不曾看向這裡。

恰好原禮從此經過,馨月便悄悄向原禮打聽那邊的人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