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紫凝手中，說道：“拿好，別再還給我。”說完不待紫凝回話，轉身便離去。

除夕那日，子心忙裡忙外，張羅了一大桌飯菜，供眾人享用。

紫凝笑著對玉軒說道：“你真是有福之人，不過花了點銀子，就請來這麼一位賢助手。”

玉軒手撫下巴，故作思考狀，說道：“關鍵是有人既不賢惠，也不幹活，還天天在我這院子裡走動。”

紫凝惱道：“你既然嫌我礙手礙腳，白吃白喝，我還是走了好。”

玉軒說道：“大年夜的，你能走到哪裡去？我發發善心，收留你就是。”

“哼，你當我是來討飯的麼？”紫凝嗔道。

守歲（2）

“哼，你當我是來討飯的麼？”紫凝嗔道。

玉軒回道：“難不成你是來討人的？”

紫凝聽玉軒說的越來越不像話，當即夾起一塊辣椒，就勢塞到其嘴裡。

玉軒被辣得不行，差點嗆出眼淚。

子心忙遞過一杯水，說道：“這辣椒不過做個樣子，怎麼就吃下了。”

紫凝狠狠地瞪了玉軒一眼，說道：“讓你胡亂說話！”

玉軒此時有話也說不出，只顧咳嗽。

紫凝見狀，連忙輕捶玉軒後背，輕聲問道：“還難受麼？”

玉軒趁機另夾了一塊辣椒，不由分說地塞到紫凝口中。

紫凝邊咳邊咒怨著小魔王。

“這等美味，我怎麼能獨享。”玉軒一臉得意。

入夜時分，管家打發眾人去吃酒玩樂。

玉軒將琴取出，對紫凝說道：“你不是說想聽琴麼？”

紫凝一聽便來了興趣，拍手道：“好啊，好啊，快彈給我聽。”

玉軒調了調音，便開始彈了起來。

琴聲清麗悠揚，一曲完畢，紫凝連連稱讚，自己也躍躍欲試，去撫弄琴絃，彈出兩個不著調的音符後，感慨道：“學琴很難吧。”

玉軒笑道：“對你這個笨丫頭來講，當然很難。”

紫凝不服氣道：“你都會彈，想來也難不到哪裡去。”

玉軒說道：“你若想學，我教你就是。”

“我想聽的話，你來彈就是，我何必再學？”紫凝歪頭詭笑道。

玉軒感慨道：“真是懶人有懶人的活法。”

紫凝此時睏倦不已，說道：“懶人要去歇息了。”

玉軒連忙攔住，說道：“今天是大年夜，要守歲才行。待會把子心叫來，我們一起講故事，說笑一陣，你就不困了。”

待子心來後，講了許多聽來的民間趣聞。紫凝一時聽了還覺得有趣，但越到後來越覺得睏意正濃，兩眼漸漸睜不開，朦朦朧朧中一頭栽向前面。

不料年夜裡燭火旺盛，紫凝在倒頭的一瞬間，一縷頭髮被燭火燒掉了一截。

守歲（3）

不料年夜裡燭火旺盛，紫凝在倒頭的一瞬間，一縷頭髮被燭火燒掉了一截。

玉軒連忙將紫凝扶起，撲掉火星，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子心連忙拿來鏡子和剪刀。紫凝對著鏡子，見一部分頭髮只剩了半截。

玉軒拿過剪刀，小心翼翼地幫紫凝一點一點剪去焦掉的頭髮，修剪完畢後，關切地問道：“額頭還疼麼？”

紫凝搖搖頭，說道：“這下真是心靈美了。”

玉軒笑道：“笨丫頭，快去睡吧。頭髮早晚都能長出來。”

紫凝笑笑，有時候心中歡喜只緣於一瞬間的感動。

翌日早上，紫凝將頭髮梳成南域特有的髮式，看不大出來原來的缺陷，反倒添了幾分別緻。

子心走過來，說道：“姐姐，你這髮式真好看。”

紫凝回過頭來，笑道：“你若喜歡，我也給你梳。”

子心連忙放下臉盆，說道：“那敢情好。”說完坐在鏡前。

紫凝將子心頭髮散開，一邊梳理一邊說道：“這個髮式很簡單，等我教給你，你以後就可以自己梳了。”

子心笑道：“姐姐梳什麼髮式都好看，難怪公子對姐姐那麼上心。”

紫凝反駁道：“他哪裡懂得欣賞了？不過是看些表相而已，濃胭重粉的便是好看。”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一大清早耳根就不清靜，原來是你們在背後議論我。”

紫凝回頭，見玉軒倚在門上，看著自己，便轉移話題道：“快來看，我給子心梳的髮式還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