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血連連,原來妖孽不吃軟不吃硬卻是會吃癟,天不怕地不怕地只怕被調戲!也不能怪她悟得晚,老人家一直說,這人軟硬不吃便是無計可施,而且從她來這裡開始那妖孽就和她同床而眠並且時不時還表現得很獸性,有好幾次她都以為會擦槍走火(話說,這也是乃們期待的吧口胡!給姐等著!~),在這種前提下誰會想到他怕調戲啊?
妖孽被調戲氣得一夜未歸,她也在客房捂嘴吃吃地傻笑了一夜。次日一早照鏡子裡臉上卻沒有熬夜人的疲態,因為精神太過於愉悅了。但是黑眼圈還是無可避免的框在眼睛上,這倒也不怕,冰倆個勺子貼一貼就成。
從冰箱裡翻出吐司麵包切片微烘再抹上自制的草莓醬就著大麥茶便是健康一天的開始,她一手茶一手面包地慢踱到陽臺深呼吸一口,趴在陽臺的玻璃圍欄上,踩著拖鞋的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拍子。她心裡默默得祈禱著那顆蕃茄腦袋的茄紅素的釋放能持久些,好讓她的好心情可以持續得更久。
多美好的早晨啊,有好茶,有香噴噴的麵包,酸甜可口的自制草莓醬,還有清新的空氣,還有……樓下健壯的肌肉男。
自從上次偷看肌肉男被單衍修發現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要她一走到陽臺邊上,不管單衍修在幹什麼——看電視也好,看雜誌也好甚至是在書房做事也好,總是能抓到她即將越界的那刻掃來一道駭人目光。她當時內外皆弱,被他的無敵目光掃視得猶如蜂巢蛋糕。
今天恰逢她心情好,單衍修也不在,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讓眼睛痛快吃冰淇淋。
雅曉將身體往邊上挪了挪,目光毒辣地掃下對面樓下正在做擴胸運動的肌肉男。早上的光線老好的,肌肉男也很配合地站到了靠近她這邊的方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剃著板寸頭的肌肉男是標準的寬肩窄腰,她啜了口茶,目光含蓄卻全方位地掃過對方的臀部和腿肌,嘖,繃得可真夠緊的……
就在她起勁地欣賞著肌肉之際,卻隱約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還雜夾著含混不清地怒罵。她怔了怔,樓下住的不是季風麼?她趕緊放下面包和茶扒著欄杆努力伸長腦袋往外看,可在這個角度,她只有長得長頸鹿的腦袋才能看清樓下的局勢。她張嘴想叫季風,可礙於樓高聲音傳遞實在是有限。她靈機一動,趕緊回頭去看肌肉男,他處的位子與季風的陽臺是一個水平的,應該可以看到發生了什麼。
果然,肌肉男此時已經停下擴胸了動作,開始擴起眼睛來而且有越擴越大之勢。看著肌肉男把眼睛擴到極限後,又開始擴起了嘴巴,像是被驚嚇過了頭。雅曉在幾番引他不注意的情況下忍不住一跺腳,轉身就準備下去看看。哪料到門剛開啟便見單衍修站在門口,看他懸在半空的手似乎正要按指紋鎖。他的面色陰鬱,目帶血絲。任傻子也看得出來,現在的妖孽說是會吃人也不為過。她在猝不及防下只來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便捂著心口讓到一邊。怎麼搞的,出去時還是新鮮可愛的小蕃茄,回來就變成火爆又慘綠的老泡椒了?她警惕地看著他,他也很兇地瞪了回來。她自覺不妙,手下意識地往後掐著門板上凹凸起伏的花紋,指甲亦不自覺在刮擦著。
“你要去哪裡?”在惡狠狠地瞪了她許久後,他陰森森地開口。
她不自覺地嚥下一口唾沫,乾巴巴地應道,“給,給你開門。”這種情況下,還可以靠調戲他而躲過一劫嗎?
“撒謊。”他咄咄逼近,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冰冷而生硬,“你想跑,是不是!”他的力道很大,掐得她整張臉都疼了。她突然想起來他曾經說過的他哪兒也不會讓她去,馬上反應過來,“我沒想跑,我只是,只是想開啟門用穿堂風清新一下空氣……”
“撒謊撒謊。”他的聲音越發逼仄,儼然有幾分的氣急敗壞。
“沒撒謊沒撒謊!”她越是心虛嚷得越大聲,下顎傳來的痛楚抵不上心頭的恐懼。身體被他一個用力摜壓在門上,門板因為重壓而彈在牆上,門板上的雕花硌得她的背生疼。他的手從她的下顎移到了脖頸處,慢慢地收緊。
他失控了!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可是很快的脖子上的束縛卻緩緩地鬆開來。感覺到他手上冰冷正慢慢地褪去,可他的臉卻離得她那麼近,近到纖毫畢露,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裡濛濛的一片水霧,像是硯臺上凍住了霜結出了細小的冰花,晶瑩卻模糊,可依然會閃爍著結晶體特有的光亮,並且將投射而來的光線一併地集中反射,反射出來的光芒是銳利而刺目的,從她眼裡扎進去,一直扎到心裡,爾後一舉貫穿。
她忘了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