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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之際,他的聲音幽幽響起,“果然是沐浴乳麼。”她頓時喉嚨發緊,艱難地回答道,“嗯,西柚芒果香型的。我只是單純想出口氣,不知道後面……”會徒生出這麼多變故來,如果她知道後面他會受傷,他們會一起出逃,她根本不會這麼做。但是人生就是這樣,沒有吃後悔藥的機會,更沒辦法往回走。

除了回憶之外,對於過去再無計可施。

她低下頭再不敢看他的臉,只是覺得懊惱,一方面為自己先前幼稚行為後悔一方面又擔心著他會勃然大怒。可,就算是他勃然大怒又怎麼樣,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能力傷害她、禁錮她嗎?以他現在這種身體狀況,她用一隻折凳就能輕鬆搞抗掂了,怕他個毛?

這麼想想,她又有了些底氣,正欲抬頭辯解之際卻見他拿起藥片拆了吃下,又拿著藥膏看說明。她愣了愣,直覺張口道,“那藥膏藥性很猛,塗了會很癢很癢。”

他掃了她一眼,“昨晚沒什麼感覺。”

廢話,那是因為吃了安眠藥的關係,她默默地在心裡說,但這事她可不敢讓他知道,只得哼哼哈哈地推說可能是他深度昏迷了,所以沒感覺。他可能是不相信的,因為他眼裡明顯地閃過一絲嘲諷,但也僅僅是這樣了。

“對了,你的傷口昨天才縫合的,今天你就洗澡了嗎?”她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傷口不會進水嗎?”

“你腦子才進水了,我只是擦一擦。”他有些沒好氣,“下次你再敢不敲門就直接衝進來,我就把你塞到馬桶裡沖走。”

靠,這男人真是即惡毒又沒常識,她這麼大個人怎麼可能塞得進馬桶撒?再說了,就算塞得進去下水管道那麼窄也衝不走她……

“你在亂想什麼?”他站在門邊叫她,眉毛蹙著,“過來幫我上藥。”

“不要。”她幹嘛還幫他上藥啊,他又不是和昨天一樣昏迷著的,她才不幹咧。再說了,紅豆冰棒這種東西,她能……隨便亂碰麼?“你自己有手。”

“背擦不到。”他理直氣壯,“別忘了是誰讓我過敏的,這是將功補過。”

她咬咬唇,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就擦背哦。”

他斜眼睨她,似笑非笑,“不然你還想擦哪裡?”

混蛋!

他身上的疹子發得比她想象得厲害,紅紅的一片。她顫抖著用紙巾沾了藥膏替他一點點地塗著,藥膏的味道有些刺鼻,想著強烈藥性可能會帶來的痛苦騷癢,她的背上也不禁麻麻的。為了分散注意力和衝減愧疚感,她只得找些話題聊天,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哎,和我說說你的仇家吧,怎麼著我也得知道是誰把咱逼到這份上得背井離鄉的。”她真的很好奇,對於他的身份,也對於他的過去。這些曾經是她不敢問出口的,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太多。倆人都一起逃亡了,也沒什麼顧忌了。

他沉默了很久,時間長到她足夠給他的背上三遍藥了。而她倒也很有耐性,一直等著。直到他開口說了一個名字,她愣了愣,“你說什麼?那個大財團?去年很高調進入本了市場開拓業務的大財團?”

他輕扯嘴角,略有諷意, “大財團麼……”

“是啊,當時CCTA還有報道,搞得很隆重,”她努力回憶著,“幾乎在所有的一線城市都有開分公司,……我們那裡也有。你仇家是那個財團裡的人麼?他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要這麼整你?”看那手段就是想置他於死地了。

“我和他原來一起共事,只不過部門不同,”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他在白天做事,而我在晚上做事。”

聽起來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你專門在晚上工作?做什麼內容?”她覺得他的話含糊其意,有些遮掩的意思,想來並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有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準備,豈料——

“在白天不能處理的棘手情況都由我的部門來處理,所以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他的聲音不大,可每一個字都像石頭一樣沉,一顆一顆地砸在地上,“簡單地說,就是他現在對我做的事一樣。只不過我會比他做得更乾脆利落點,不會給獵物任何機會。”

她手抖了抖,一口口水生生地卡在喉嚨,上下不得。這麼說,這男人是個黑澀會?還是高階別的心狠手辣得殺人不見血的黑澀會?

“怕了麼?”覺察到背後沒有動靜,他偏過頭看她。

她壯了壯膽,“你騙我吧,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再說了這裡可是天朝,又不是米了太陽了這些小資了家,能隨便養打手馬仔的。這麼囂張,你當警察蜀黍是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