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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一對姐弟的,姐姐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慷慨地為他們提供了住所,弟弟呢則是在最危險的時候助了他們一臂之力。如果不是他們,她和單衍修也走不到這一步——她無法想象當時如果她真的聽他的話離開去找靜夜,他會被帶到哪裡,會變成什麼樣子。

當她在廚房裡削著水果向季風表達感激時,季風卻完全不以為意,“咳,這有什麼,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嘛。再說了,我也白吃了你好多頓飯,這是應該的。”

她笑了,“那明天我買多些東西去你家,做頓好吃地給你們,算是表達謝意了。”

季風擺擺手,口氣頗為沉重地,“唉,改天吧。最近,最近我家有,有些不太平。”季風生性隨和,對很多事總是秉承著得過且過的看法。這樣的人說好聽些是迷糊大咧咧,說不好聽就是沒大腦。但這樣的活法,確是極少煩惱的。所以當季風口氣一沉,說家裡不太平時,她難免有些好奇,“你家怎麼了?”

季風的臉微紅,看向她的表情是欲言又止。看得出來她是很想傾吐些什麼的,可又好像有很多顧慮,嘴唇咬了又咬。蘋果削了一個又一個,哈密瓜也都切成了細丁子,但直到最後季風吞吞吐吐地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雅曉安撫似地拍拍她的手,“得,等你想說了我隨時都願意聽你傾訴。”

季風勉強地笑了笑,“咳,我不是不想說,就是……就是這事兒……嘖……怎麼,怎麼說都,都有些丟人……我,我覺得我這個人雖然……雖然猥瑣了些,但,但還不至於無恥。可,可最近我就和中邪似地,淨做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左右看了看,那緊張惶恐的表情就彷彿牆上長了小耳朵在偷聽似地,“雅曉,我,我怕是,我怕是撞邪了。再,再不然就是我家有髒東西!”

“怎麼可能,哈哈,這種事怎麼可能。”雅曉不是個無神論者,她也是挺怕那種神神怪怪東西的,但為了安撫季風,她不得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房子乾淨得很,就和水洗過一樣。”

季風臉漲得通紅,便秘似地憋了半才蹦出一句,“不,我覺得要不是房子裡有髒東西,那肯定是我撞邪了。雅曉,你,你能不能抽個空陪我去廟裡拜拜求個符或是請個開光的菩薩到家裡鎮個邪。這,這也太邪門了。”

雅曉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來了,“什麼邪門的事兒?有多邪門!說說嘛!”

季風喉嚨裡像卡了塊大骨頭一樣吞吞噎噎地,“就是,就是我我老覺得有東西在看我,像是吃飯啦看書啦還有做瑜珈的時候,都有這種感覺。還有啊,我最近總是有東西不見了,就是我的一些小零碎。家裡就我和那個毛小子,那小子又不是搞G的,不可能是他拿的吧,對不?還,還有啊,還有就是最可怕的……我,我真的懷疑是我家裡有髒東西……”季風的表情像是快哭出來了,“而且還是個很色的髒東西。”

“到底什麼事??”看季風的表情,雅曉也緊張起來了。

季風嚥了幾次口水,眼睛都在眼眶裡打轉了,“我,我沒什麼朋友,我就只敢和你說說。你可得幫幫我,明天和我一起去請個開光的菩薩回來鎮邪,我,我真的支撐不住了。”

雅曉快被好奇心給撓死了,“到底是什麼事啊?”

季風的臉苦哈哈地,湊近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話。雅曉狠狠地倒吸了口冷氣,一雙眼瞠得老大,聲音都變了,“真的?!”

季風使勁地點點頭。

雅曉看看她,再看看客廳裡,依然是變調的聲音,“真的?”

季風視死如歸地點頭,“真的,已經好幾周了。”她雙手叉到頭髮裡扒了扒,又捋起袖子,拉低領子,“你看看我,我好久沒睡好覺了,頭髮一把一把地掉,再這麼下去我會變光頭,面板過敏潰爛,還會神經衰弱得神經病的。這也太邪門了,難道現在的髒東西都這麼缺德,怎麼和俗人一樣喜歡欺負老姑娘?”

雅曉生生地被口水嗆到了,她很想告訴季風她其實不是撞邪了,更不是家裡有髒東西,她只不過是在睡夢中被居心不良的人以很純潔的方式給染指了。而此時,那個居心不良的人灼灼的目光正從客廳投射過來,針一樣地紮在她的背上,帶著警告與威嚇。

這也是姐弟?

雅曉按捺住躍動的八卦之心,居心叵測地安撫著季風,說明天一定陪她去求佛求符請開光的菩薩來鎮宅。季風感動得內牛滿面,可勁地握著她的小爪子久久不撒手。單衍修站在邊上,臉烏黑得堪比燒焦鍋底。

“走啦,拖拉拉的幹嘛。”井言站在門口吼道,“我肚子好餓。”

“吼啥吼,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