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琴家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抽菸了,朱曉琴也不喜歡煙味,但是來者是客,陸閒最近煙癮很大,吃完飯就習慣的拿起煙來抽。
吞雲吐霧的開口這句話。
朱曉琴點了點頭,並不吭聲,明白重頭戲來了,這小叔難得來看自己,而且自己一個寡婦,瓜田李下的很不好,他硬上門來,本來就不太正常,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姑姑是被她的養女夥同外人殺害的,證據確鑿,可是今天警察去抓捕時卻遇到了阻力,犯罪分子公然拒捕,影響十分惡劣。”陸閒跟官員打交道多了,不知不覺也帶上了官腔,搞的跟領導一樣。
平城領導圈子不大,之前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什麼公然拒捕,還不就是看到老外來了,不好像對付普通屁民那樣隨便安個罪名。
“有這種事?”朱曉琴作出一臉驚訝的模樣。
陸閒就把之前遇到的事情說一遍,到他口走就成了李想他們蠱惑人鬧事襲警拒捕,還把不明所以的外國人扯進來,搗亂社會治安,罪大惡極。
朱曉琴聽了想笑,想不到他們高高在上的陸家編排人也有一手,面上卻作出一臉正義凜然的模樣,開口道:“小叔你放心,你要相信法律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不管對方多大來頭,犯罪伏法是必然的,到哪裡都說得通……”
話還沒有說完,她手機就響了。
朱曉琴一看是秘書的電話,皺眉道:“中午休息也不消停,小王真是的,現在打電話過來。”
然後又很歉意的跟陸閒說了句:“不好意思,秘書的電話,我接一下,可能有事。”
陸閒自然不好不讓她接電話。
就見朱曉琴站起來去窗前,接電話,和電話那頭的人聊起來了,有木有樣,又是上級領導視察,又工商局的會議,獻*心的活動,這一說就說了一刻鐘,陸閒又抽了一根菸。
朱曉琴才過來,一臉為難的道:“不好意思,小叔,實在是太忙了,現在就要過去,中午來見你都推了一個局,下午的會是肯定不能缺的,現在就要走了,你要是不忙的話先在家裡玩,晚上一起吃晚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閒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擺明人家不想幫忙,委婉拒絕了。
“嫂子,你雖然姓朱,可是嫁給了我二哥也就是陸家人了,陸家有事,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陸閒一肚子閒氣,現在哪怕看著朱曉琴客客氣氣,還是發作了出來。
“小叔,你真是誤會了,姑姑出事我也很難過,我已經打了招呼,一定要把真兇繩之以法,絕不可姑息這種惡劣的犯罪行為,你要相信公安機關一定會秉公辦案的。”朱曉琴心裡很生氣,可是爬到如今的位置,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姑娘,喜怒不形於色已經是基本功,面上還是十分誠懇。
陸閒哼了一聲,這種誠懇的聲音他聽多了,就是不給辦唄,想來是不是自己二哥死後,就基本沒有孝敬這個嫂子,也覺得女人沒有什麼大用,不由得又咬咬牙,開啟包包,遞出了一張卡道:“嫂子沒別的意思,這裡是一點小意思,凱凱生日我這個小叔都沒有給禮物,現在補上。”
“小叔,這可不行,凱凱那傢伙現在也在國家單位上班,可不能拿這麼多錢,我們娘倆都有工作,生活無憂,真不用。”朱曉琴嚴肅的推辭。
陸閒只當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拿,或者嫌少,開口道:“嫂子,這你就見外了,不多,只有一百萬,就給凱凱換個車,就是我這個小叔的心意。”
“小叔,你要實在要給,我也就收下了。”朱曉琴聽陸閒這麼說,見再拒絕陸閒估計不高興了,面子上過不去,接了過來。
陸閒果然臉色好了起來。
不過朱曉琴接著說道:“不過這次姑姑出事,我可能要到省裡開會,沒有空過去了,這錢你就當我給姑姑湊的分子,你幫我帶給她。”
說著又把卡塞回給陸閒,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朱曉琴歉意的接了起來,邊走邊說,就出去了。
陸閒拿著卡,臉色陰霾。
只當是朱曉琴心裡有氣,確實是,陸仁走後,陸家有什麼好事,基本都忘記了這娘倆,陸凱凱過生日,這樣的小事,更是沒人記得,如今有事找她幫忙再給錢,難怪人家不收。
當然陸閒不會這樣想,只是覺得朱曉琴忘恩負義,之前那個副局長是指望不上了,原本約好的飯局,現在居然推脫很忙,不方便出來。
陸閒讓人給他兒子送去了一把車鑰匙,他才約了陸閒,一臉無奈的道:“陸總不是我不幫你,這個案子很複雜,現在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