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媽媽心裡一陣難受,這父子關係是真的已經到了那種無法複合的地步,只是現在兒子的心情,她只能那麼坐在那裡。
經過省長身邊的時候他一步也不願意停留,幾乎是想要飛出去的,可是就在他還沒到門口之前省長卻突然轉了頭,冷傲的眸子盯著那高大的背影:“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對你老子說話,真是不懂禮數,……你走前先跟我交代清楚,你跟左以若到底怎麼回事?”
省長氣過之後多少平靜,想到兒子的心情,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不悅冷漠問道。
“我的事情,你沒必要知道!”睿霖的聲音更是冰冷透底,如果他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麼大可不必,他欲要繼續走,只是在門口還是停了下,只聽到幾個犀利冰冷的字眼:“若是擔心我給你冷書記抹了黑,那麼跟我斷絕關係便是,我會撫養我媽,你隨便跟什麼女人都與我們無關!”
再也沒有停留,省長夫人站起身欲要追上去,看到丈夫那一句被氣的要犯心臟病的樣子給鎮住,沒有追上去,只是也生氣,也難過,也不悅,所以又坐下,轉過頭再也不看他一眼。
以若跟伍優遠迅速離開後到了N市,什麼也沒講,到了就找臥室,然後一睡就是一天。
她實在受不了了,是因為這幾天一直沒睡好,是因為昨晚是她有生來過的最漫長的一天,是因為,他們的婚姻總算有個結果,是因為,分手了,總算再也不會給他添上一丁點的麻煩,是因為從此後再也不是他的負累,再也不是他的累贅,從今後他就可以像是曾經一樣的瀟灑,自己……也終於解脫了。
當她從床上爬起來才驚覺渾身的乏力,伸個懶腰,開啟深藍色的窗簾,一眼望去,外面大好的碧海藍天,真美。
只是她卻一點欣賞美景的心情都沒有。
“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進來的是一個說著帶有濃重鄉音的年輕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
以若回頭,表情淡漠的點了點頭,抿著唇從她身邊經過,一句話也沒說。
她不是故意不說,只是今天的心情,讓她什麼都忘記了,忘記了說謝謝或者對不起,忘記了她的嘴巴還可以說話用的。
“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
伍優遠已經坐在飯桌前,見她走來曉有幸致的問道。
“嗯,不好,越睡越乏!”她依舊伸了伸懶腰,然後坐在了椅子裡,勉強抿著唇說了幾句,然後低眸望著桌上的美味佳餚,只是她本想打氣精神大吃一頓,誰知,根本無法下嚥。
她苦惱的看著小碗裡那點米飯,就那麼一小碗,只是她吃不進去,哪怕一粒,她都吃不進去。
“怎麼了,不合胃口?”他拿著筷子指了指她面前的菜餚,一臉的擔憂。
“哦,不是,我不是很餓!”她笑的有點尷尬,人家好心好意給她準備這麼多好吃的,她卻一口都吃不進去。
優遠慢吞吞的放下筷子,臉上盡是愁容:“你既然已經做出決定,難道你想在以後都每天這樣過日子,恐怕過不了多久你就未老先衰了!”
以若終於笑了一個,雖然笑的很不自然,笑的有點不受控制,似乎是譏諷自己現在的心情,竟然聽到什麼都可以沒有感覺,只覺乏力。
看著她逐漸消瘦了的小臉,原本多麼粉嫩水亮,可現在……,似乎一夜之間她就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吹天捧地,嘴巴沒個把門的小若若。
隨著時間的更變,隨著身邊人情世故的越來越多,其實,誰都會變的,只是骨子裡的那份執著,或者,很難更改。
就像她,大晚上的不顧寒風吹拂在她淡薄的身子,有意的迎著海風,似乎只有這種透析的冰冷才能讓她多少的清醒一些,情不自禁的愛上這種感覺。
“真好,睿霖,這裡真好!”
她聽到皮鞋踩在沙粒上沙沙的聲音,錯覺的以為是睿霖,只是當轉頭,她才記起,她已經離開了他。
心裡不由一空,臉上的欣喜瞬間化為失落,低了頭再也抬不起。
優遠又何嘗不是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子,只是現在,他連跟她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她心裡的傷疤一日不好,他就只能默默地守候。
“回去吧,太冷了!”
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肩一顫,似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明亮,卻瞬間就又笑起來:“謝謝!”有些牽強。
“明天我就要回部隊了,雖然在一個城市,但是可能許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