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麼簡單,或許,雖然怨恨,很深,卻可以輕易抹掉,只因為他們是天下最親的人。
然後果果便拉著以若去了主臥,睿霖也跟了進來,果果剛爬上床,以若剛鋪被子,門被開啟又合上的時候她吃驚的轉頭,才想起,還有一個大男人在。
“我就待一會兒!”似是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她溫吞的說道。
睿霖銳利的眸子卻只是看向坐在床上等媽媽的小傢伙。
“你不是說會每天陪我睡覺嗎?”是質問,剛剛還說每天陪他,突然又說就待一會兒,父子之間好像打成了某種共識。
“呃……!”以若傻了,沒料到小傢伙反應那麼快。
竟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的話了。
睿霖邁著閒散的步子一步步逼近,她被夾在父子之間,似隨時都有被這倆白眼狼吃掉的危險。
心情緊張起來,他越走越近,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果果說,母子倆剛相認,本來就親的恨不得抱成一團,可是現在,不僅是母子,還有個父親,哎……,苦不堪言啊。
“上床睡覺,媽媽……!”他好不容易喊她一聲媽媽,可是看著已經走過來的男人,她竟然沒地方逃了似地一下子被逼到床沿上坐下。
他才滿意的露出一個頗為滿意的好看弧度,然後又繼續裝冷酷:“我呢?”
“哼!”誰知道小傢伙竟然根本不買賬,似是被他剛剛的兇狠樣子給嚇到之後的後遺症,又像是小孩子對大人簡單的不滿表現,轉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睿霖皺起眉,他原本還指望兒子在這時候替他說兩句好話,本來話就還不是很多,現在可好,乾脆不理他了,而旁邊這個小女人似是也沒有留下他的意思。
“那就委屈你在沙發裡睡一晚吧!”
以若抬頭,突然獻媚的笑著說道,睿霖的臉卻更灰暗,這娘倆明擺著欺負他嘛。
“你確定?”皺著眉問道,很委屈很委屈啊某男。
“委屈你了!”她卻只是再次說道。
他徹底被打敗:“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委屈,床很寬!”
看著她的眼神真的像是隨時都可以把她吃掉,那樣灼熱,狂烈,讓人似是無處躲閃。
似是他那炙熱的眼神已經包圍了所有的場地,就算她躲在一個角旮旯裡都逃不過被他燙傷的危險。
“呵呵,還是委屈委屈你吧,‘冷總’!”冷總那兩個字更是特別的清晰,有意無意的提醒著他些什麼。
於是他的臉便冷了下來,什麼也不再說,扭頭就走,走到門口開啟門的時候突然又回頭,她剛蓋好被子打算躺下,眼神又望了過去,帶著防備。
“你確定要把我推出去?”外面可是還有個女人在呢。
“晚安!”她卻只是笑吟吟的跟他道別,然後不再管他,躺下後跟兒子抱成一團,母子倆不一會兒就玩的天翻地覆。
他關上門出來,貼在門板無奈的嘆息,可是低頭時卻唇角又淺莞。
心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乖乖的去客廳裡睡沙發,凌紛飛卻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一頭烏黑的發還溼漉漉的,潔白的鎖骨處透著性感。
“要不要喝點什麼?”她在一旁閒散卻不失優雅的坐下,與他的距離不近也不遠。
“不用了,你還是早點睡吧!”他的眼往主臥那邊看著,然後無趣的說了句,似是不想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凌紛飛自然是受傷的,其實她心裡也有準備,但是當他真的把左以若帶來見果果的時候,她卻真的給嚇到了。
雖然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到以若,但是她卻深深地明白,原來愛,不需要掛在嘴邊。
他說他不愛以若,可是他對以若的寬容跟在乎,卻是她幾輩子不管怎麼付出都無法得到的。
如果那都不算愛,真的,什麼才算是愛呢,凌紛飛有些尷尬的低了頭,許久後又笑著抬起頭,似是很堅強:“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根本不給她一點機會,全都只是利用,他對她的利用只因為想要引起某個人的注意,回到房間後忍不住冷笑,來來回回,她都不過是個配角,而且是個難堪的配角。
若是不想愛上,何必讓她介入呢?
轉眼,雖然隔著冰涼的牆壁,她的眼望向那個方向,主臥的方向,似是有期盼,即使一直不做表示,不代表她就沒有嚮往,不然這麼多年她又是何必一個人呢。
只是主臥裡小傢伙已經睡下,以若躺在小傢伙身邊,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