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完了密函,她見坐沒坐相,吃沒吃相的姐姐仍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心中暗道:平日裡皆見你耍了我們,今日也讓大姐耍你一回,可見天理昭昭,一分不錯。
那一分笑意,便自唇角輕溢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完,今晚繼續回來碼……先出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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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卿是女嬌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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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鸞素吃飽了宮裡的御膳,在齊王李霜的專用浴池裡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拒絕了齊王熱情的挽留,翻躍大明宮綿綿高牆,悄無聲息的落角在城內一處不起眼的平房裡。
不多時,李霜派出去的宮中暗衛前來複命:“七少落腳在一處貧民區內,屬下遠遠跟著,怕她發覺行蹤,只瞧見她消失在一處巷子裡,不敢前去搜尋。”
李霜心情極佳。
聽聞孃親近幾年難得生氣,連父親來信亦提道日子乏味無趣,倘若家裡天天有全武行上演,將十分解他寂寞,言語之間憾意十足。
她執筆在素箋之上提了一行字,連同大姐周紫文那張便箋封在一起,交予暗衛:“將此信送往易府世子處。”
第二日破曉,在貧家小院裡酣睡的華鸞素被巷子口賣豆花的大嫂尖利的吆喝聲驚醒,怔怔的翻身起床,披衣趿鞋出來,懵懵懂懂在院中井裡打了半桶水上來,就著冰涼的井水洗了把臉,方察覺背後有人。
她雙目陡亮,抽出腰間扇子,反手推扇,烏骨素扇啪的開啟,每根扇骨之上冒出尖尖小匕,一排寒光凜凜的尖利小匕向著來人刺去。
身後那人疾退數步,她方才笑嘻嘻轉頭,以扇掩面,只露出一雙烏晶漆瞳,映著寒光小匕,晶瞳之內愈見光華。
來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更顯得面板白晳,彷彿略帶病態,惟一對修眉淺淡適中,冰瞳狹長,似被她眸中光華所惑,下意識眯了眯眼,語聲冷冽,薄唇吐出低低兩字:“七少。”
華鸞素啪一聲收了扇子,上前兩步扇骨擊在他肩上,乾笑道:“ 韓眉,好快的動作。”
韓眉自小與她一處長大,乃是門主華徹派了給她的貼身護衛。只是每年的七月,她回安平王府或者前往玉門關,都不肯帶他前往。今年華徹本來令她回安平州探母,令韓眉務必護送她到安平王府,萬料不到途中被華鸞素下了藥,她本人卻不見了影子。
他這半月連夜趕路,先是星夜到達玉門,見了周紫文。周紫文聞聽他奉了四爹爹之令名為護送,實為監視,送這小丫頭回安平州,卻被她半路逃跑,不由哭笑不得。好在韓眉的武學修為與華鸞素在仲伯之間,有他助大哥一臂之力,就算是打昏了這小丫頭,也能送往安平州。
韓眉今早方到達長安,先來城中地煞門的落腳點探看。才從牆頭落下,便見她那幅睡意朦朧的樣子,半月不見,只覺她下巴又尖了些。此刻見得她心虛的表情,心知肚明,只將她肩頭欲落的長衫扒下來,替她穿好,拖了她的手往屋中行去:“七少這一路曉行夜宿,為了躲避屬下,倒是又瘦了幾斤。說來也算是屬下的錯!”
她二人自小一處,執行任務之時生死相依,早已不拘男女禮法,華鸞素被他牽著手亦不是初次。且此次自己行事實是有虧,如何聽不出他話中暗諷之意。將扇子籠在袖中,她將半邊身子依在韓眉身上,邊行邊埋怨:“我本來想在大姐那裡等你過來,一起去吃些瓜州美食,可恨大姐非要我前來長安送信,說不得我只好跑這一趟了。”
這簡直是變相的狡辯。
韓眉也不點破,拖了她坐下,拿了桃木梳將她烏髮梳透,又在頭頂緊緊扎做一束,手勢熟稔,顯然是做慣了的。
華鸞素打了個呵欠,等著他梳洗已畢,攜手前往街市茶樓去吃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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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樓聚勝閣內,安平王府世子易星面前攤著兩張便箋,一張字型銀鉤鐵劃,帶著凜然之氣,乃是大妹周紫文所書,另一張灑脫工麗,丰神秀骨,乃是幼妹齊王李霜的筆跡。
兩人為了一樁事,求上門來,令他這做大哥的也要生出幾分為難來。
安平王府中人人皆知,三小姐乃是一匹脫僵的野馬。安平王英洛提起三丫頭咬牙切齒,一眾弟妹提起她來但笑不語,侍衛僕從戰戰兢兢的提起七少,還要四下扭頭去瞧,明知她不在,還是有種她近在咫尺的錯覺。
別說是他這長子,便是府中眾位王夫連同孃親,又有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