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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只聽得眾人“啊——”的一聲,方同已朝後縱去,堪堪停在五步之外,頗有幾分氣忿:“賀大少爺,方同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方才不過無心之失,打下了你的兵器,也已道過歉了,你怎的還要不依不饒?”

就算無意為之,他這般一再提醒,眾人心中也是雪亮,能夠無心之時打下賀鳳冷的劍,想來如果有心要與他結仇,這賀家大少定然會敗的很慘。

賀鳳默此刻已然被方同氣得失去了理智,一言不發,只揮劍便砍。場中多是積年的老江湖,眼神毒辣的可不止劉北候一人,此刻皆驚訝於賀鳳冷的劍術。那曾經武功高強的少年,此刻招式之間頗多停頓,不但不見純熟,反倒拙劣之極。頗有幾分不懂武功的人拿著一把寶刀亂砍洩一般。

任是臺下不懂武功的百姓也瞧出了點門道,賀家大少這般連砍帶殺,不但未曾砍下方同半片衣角,便是連他半根毫毛都不曾砍下來。

勝負輸贏可見一斑!

安小七在後臺瞧得駭然直笑:“賀少,這便是你與我難決高下的那套劍法?這賀鳳默倒真是個人才呀!”

羅宗生與程展鵬皆是一怔,轉頭去瞧賀鳳冷:“弟妹會功夫?”

羅宗生更是將安小七打量了又打量:“小嫂子會武功?小鳳哥哥,還與你難決高下?”

賀鳳冷將這惹禍的小丫頭往懷中摟了摟,目中威脅之意甚重,安小七連忙縮頭搭腦,做出一幅乖巧狀,惹得青娘直笑,連賀鳳冷目中也禁不住泛起笑意,“她中了毒,目前內力盡失,與常人無異。以前,武功修為確與我不分伯仲,且輕功尤在我之上。”

安小七小手悄悄橫過他腰際,在他腰間重重一擰,賀鳳冷那張臉臉頓時一僵。

——怎的不說這毒是你下的?

羅宗生與程展鵬皆是嘆息不已。

幾人再注目場中情勢,但見賀鳳默緊逼著方同,方同萬般無奈之下,道一聲:“賀大少,得罪了!”避過賀鳳默的劍鋒,揮指點穴,將他定在了擂臺中央。

臺下大譁。

賀天傲見得時機正好,立起身來向著臺上臺下抱拳:“各位,我這位侄子年幼不懂事,還請各位海涵。”

又向著方向致歉:“這幾日大哥生病,我這侄子操勞過度,此刻才會失常,還請方公子寬宏大量,休要同他一般見識!”

旁邊一同觀戰的,也有贊他這叔叔仁義,倒想著同侄兒遮掩的。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已聽得楚天闕道:“慢著!在下同賀大少自小來往,對他的武功修為也有幾分瞭解,但今日這賀大少,分明冒充,如今身敗名裂,卻要我那哥哥來承擔,這卻是何道理?”

這臺上觀戰評叛的,其中也有從前與賀鳳冷交過手的,本來便對今日他的失常存疑,一時目光盡數投注在了楚天闕的身上。

賀鳳默此刻被方同定成個木頭樁子立於臺上,既不能開口辯解又不能逃去,內心驚濤駭浪,暗道數聲完了完了,這楚天闕分明有備而來,二叔向來與自已不合,此刻明聽著是在幫他這個做侄子的掩飾,暗底裡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楚天闕起身大步向著賀鳳默而去,在他面上摸了摸,嘶啦一聲撕下來一片薄薄的膜,頓時一張蒼白的常年不見陽光的臉露了出來,與賀鳳冷相熟的人們打眼去瞧,不禁愣住了。

此人的確與賀鳳冷有六七分相似,但細細瞧去,總還是有細微不同。賀鳳冷從來昂昂氣度,坦蕩丈夫,但這男子目光閃躲,瞧著分明是兩個人。

賀天傲身旁有人問道:“二老爺,請問這是?”

事到如今,正中賀天傲下懷,他愕然驚顧:“這不是鳳默嗎?鳳冷的弟弟。”

眾人恍然大悟:賀家二少啊,有名的紈絝。

楚天闕朝著賀天傲抱拳:“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賀二老爺解惑!”

賀天傲今日心情愉悅,只覺近些年謀算之事眼見馬到功成。前幾日大哥莫名其妙生了病,癱瘓在床。今日賀鳳默又當眾出醜,再不能頂著賀鳳冷的名頭唬人,往後定然受盡太原府眾人的白眼,族中家中事務恐再不能插手,區區一個凌清清,他又有何懼?

想到此,心頭笑意化作面上苦澀,嘆息一聲:“這孩子,自小不成器,三年前失蹤,老夫原來以為他是出外遊歷去了,哪知道卻冒充鳳冷……”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問道:“楚公子是否想要詢問鳳冷的下落?”

眾人聽得他這般說,賀鳳默敢於頂著賀鳳冷的名頭苟活世間,若賀大少活著定然不肯善罷干休,這時間已過去了三年,想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