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稱呼她,究竟是諷刺,還是覺得她就是個好玩的玩偶?!他大總裁沒事了,就跑來逗逗她,娛樂娛樂。
他不覺得噁心嗎?!她都覺得難受了。
“皇甫御,我真的再跟你說最後一遍:不要再纏著我了。昨天在電話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分手,我實在沒辦法愛上你。”蘇靜雅不想再跟他多做糾纏,捂著腹部就往前走。
而皇甫御聽了她這話,冷意,瞬間侵滿整個眼底。
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而是上前,霸道的圈抱著她,抬手示意後面緩慢跟著的黑色轎車。
“如果是我有地方做得不好,惹得你生氣了,我向你道歉,要打,要罰,還是要殺,等你去了醫院悉聽尊便,到時候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皇甫御聲音低低的,說得很平靜,可是話語間,卻滿滿的是不容置喙。蘇靜雅死死抵在車門上,卯足全力不被他推進去。
“皇甫御,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見過不要臉的男人,卻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你是不是這輩子娶不到老婆,才纏著我不放啊?!”情緒完全失控,蘇靜雅衝著他大聲咆哮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如此的討厭憎惡他的強勢。
他的強勢壓得她無法呼吸,難受死了。
本以為皇甫御聽了這話,會非常非常的生氣,結果……
他只是皺了下眉頭,很平靜地說:“的確是娶不到老婆,你都不嫁給我,我想娶,真的娶不到。”
“……”聽了這話,蘇靜雅當場就冷冷一笑,譏諷道,“皇甫御,你不覺得當著我的面,講這番話,很作嘔嗎?!嫁給你?!想娶我?!呵~!”
如果真的想娶她,真的想她嫁給他,那為什麼要那樣對她?!
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愛護、憐惜嗎?!而他,到底給了她什麼?!
“我想娶你,這輩子只想娶你。並且,我發誓,這輩子也只會娶你。”既然聊到這個話題了,皇甫御覺得很有必要把一切該說的,統統都說清楚。
於是,他深深嗅了口氣,解釋道:“靜雅,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你之前給我打電話,接聽的是一個女人,可是,我跟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晚上,我回春城去處理公司的事務,一直跟趙毅他們在一起,我發誓,我真的沒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
對於他的解釋,蘇靜雅完全不放在心上,權當一個人在做最後可笑的掙扎。照片都發她手機上來了,他居然好意思說:沒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
“至於兩年前……”兩年前的爆炸事件,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傷害,可對他而言又何嘗不是致命的?!
雖說,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她也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對她,的確是有愧疚的。
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心口上,一旦有了疤,不管癒合與否,就不願意再去揭,再去挖。
他時常做夢,午夜驚醒,然後滿腦子都是觸目驚心的大火,然後徹夜徹夜的睡不著。
會去想,她被大火淹沒,是怎樣的一種場景,會想什麼,會有多絕望,甚至會有多疼。
他會想,她意識消失殆盡的那一刻,是埋怨他,還是仇恨他。
“兩年前,的確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可是……我並不是像陳孜孜講的那樣,不願意救你,而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如果可以,我寧願兩年前死掉的人是我……”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除了兒子,就是你。蘇靜雅,你能明白嗎?!我在乎你,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就算死,我也要你陪在我身邊!”
皇甫御直勾勾地望著她,低聲說道。聲音平靜無波,可是,眼底卻滿是痛苦。
這就是他兩年前最真實的方法。
陳煒金三番五次救他性命,他不可能置陳孜孜於不顧。他知道許諾一恨他,最想殺的人也是他,不會真的讓他帶走蘇靜雅,在沒有取走他的性命之前,並不會對她怎樣,所以,他才會先救陳孜孜。
就算他再次回去,沒辦法救她,他和她死都在那條船上,他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他甚至想過:他和她真的死在那條船上,那他……也算解脫了。
父母之仇,商界之鬥,黑暗廝殺,一切的一切,也都結束了,至少跟他皇甫御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有時候,包袱太多,把自己繃得太緊,也是會很累,很疲憊的。
他再強大,忍耐力再好,也會有脆弱的時刻。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