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剛剛準備繼續言語犀利狠狠把蘇靜雅再羞辱一頓的水淼,謾罵聲剛提到嗓子處,來不及發洩出,就被皇甫御冷冰冰的言語給活生生壓了回去。
被嗆得不淺,他劇烈咳嗽著,憋得整張臉通紅。
最終,不得不可憐巴巴地望著皇甫御寫滿怒意的臉龐,水淼委屈到不行,指了指腳下,快要被他踩得端起的男人,幽幽道:“三哥,那他怎麼處理?!”
皇甫御抿緊薄唇不說話,上樓的時候,他陰寒到極致的低沉嗓音,才沉甸甸地響起:“先給我剁掉一根手指頭,挫挫他的銳氣,再把他給我押到我的臥房外。”
皇甫御的話,在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男人臉色慘白,而金木水火四人,則是面露野獸發現獵物時,眼底迸射而出嗜血光芒的兇殘模樣。
他們摩拳擦掌將男人包圍著,幾人似乎在商量著,怎樣剁掉他的手指,會比較……慘不忍睹。
而蘇靜雅卻是萬般的驚愕。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御居然眼睛都不眨,懂不懂就剁人手指。凌晨兩點,本該萬籟俱寂的夜,應該寧靜而美好,一切事物都應該沉睡在美夢當中,但是——皇城卻即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奧爾在接到皇甫御電話時,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替蘇靜雅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按照皇甫御的提示,就要掀開蘇靜雅的衣服去檢查她腰上的傷口。
順便,捏一捏五臟六腑。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蘇靜雅的身體,立即被她機警地避開。
蘇靜雅警惕惶恐地望著奧爾,尖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或許是才經歷過“李然事件”,蘇靜雅對於異性的接觸,十分敏感和牴觸,時時刻刻保持著超高的警惕。
奧爾看著她戒備的模樣,溫文爾雅一笑,展露出醫生特有的、讓病人放心的笑容,淡淡道:“蘇小姐,你別緊張,我幫你做個檢查,你躺著就好,放輕鬆。”
蘇靜雅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認真思索他這番話的可信度,在奧爾進一步檢查的時候,蘇靜雅卻翻身起來,直徑往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跑人跑去。
動作麻利的跳上沙發,宛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蘇靜雅抱住皇甫御的胳臂,整個人都竭力往他懷裡縮,然後一臉戒備地瞪著奧爾,說:“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檢查。我才做過全身檢查。”
奧爾見蘇靜雅不配合,只得將目光投向皇甫御,等著他的指示。
皇甫御神情淡淡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他垂眸掃了眼蘇靜雅,最後看向奧爾,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奧爾會意,立即笑道:“蘇小姐,我剛才看見你腰上有個傷疤,看那位置,應該是靠近腎,讓我幫你檢查下,看看你的身體健康,只有你健康了,才能更好的陪伴小少爺成長,你說對不對?!如果你覺得男女有別,我可以戴眼罩。”
“……”蘇靜雅聽了奧爾的話,眨了眨可愛的眼睛,樓抱著皇甫御胳臂的手,愈發用力,她說,“我身體真的很好。前幾個月才做了全身檢查。那個傷疤,雖然靠近腎,但是……沒有傷到腎啊,所以不需要檢查。”
蘇靜雅說得一臉虔誠,當然了,心裡也無比困惑,奧爾怎麼對她腰上的傷疤和腎那麼感興趣。
難道是……
想到這裡,蘇靜雅立刻將眸光投向皇甫御,眼底閃爍著顯而易見的受傷。
她記得皇甫御說過:他討厭女人身上留疤。
難道,奧爾執意要檢查她身上的疤痕,是皇甫御讓他檢查的?!然後想辦法去掉?!
而皇甫御在聽了這番話後,英挺的劍眉,猛然皺得很緊很深。他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蘇靜雅。他記得,東方炎親口告訴她:她只有一個腎。
難道,東方炎和鄭君南,當年沒告訴她?!
看著蘇靜雅水靈靈的大眼望著他,皇甫御突然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抿了抿薄唇,他從她懷裡抽回自己的胳臂,順手把她攬在懷裡,耐著性子,低聲詢問:“告訴我,你確定你的腎,沒問題嗎?!”
“……”蘇靜雅眨眼,很是迷惘地看著皇甫御,半晌她才好奇地問,“是誰告訴你,我的腎有問題的?!我的腎沒問題啊。”
“……”皇甫御的臉色,隱隱變得黑沉,他利刃般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最後說,“讓奧爾檢查下。”
難道是東方炎,騙他,拿他尋開心?!
“……”蘇靜雅想要拒絕,不過,看皇甫御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咬著嘴唇,翹著小嘴,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