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白拓和趙毅、金木水火幾人,圍著一張原形的桌子,所有人的手機都堆放在桌子正中央,每逢手機響起,他們都驚悚的直冒冷汗。
“滴滴滴……”
清脆刺耳的聲音響起,他們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不停閃爍著彩燈的手機,最後再齊刷刷將目光投向手機的主人:水淼。
水淼,緊張的盯著手機,在響了好幾聲之後,他才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最終視死如歸、顫抖著手指拿過手機。
當看見電話不是皇甫御打的,頓時狠狠鬆了口氣,沒有絲毫猶豫,他接通電話,完全不顧對方是誰,直接大罵出口:“你現在打個鳥毛的電話啊?!找。屎,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給槍斃了?!”
凶神惡煞地咆哮。
然而……
“行!記得帶上槍,把子彈數夠!我祖宗十八代,人口比較密集!”悠然低沉的醇厚嗓音,從手機聽筒裡,悠悠傳來。
不用看,單純的聽,就知道講電話的人是誰,且是怎樣一副……笑裡藏刀、皮笑肉不笑的冷酷表情。
水淼當場宛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目瞪口呆地拿著電話,腦子完全轉動不過來。
“召集下,你們幾個人,統統來趟皇城,嗯~,有心得想要跟你們……好好的交流交流!”皇甫御的語氣很淡雅,很悠閒,卻是硬生生的霸道得讓人不敢拒絕。
所有人都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皇甫御,狠狠鬆了口氣,都端起面前的酒杯,撞了下,打算慶祝這通電話不是……奪命兇鈴。
然而,紅酒還未嚥下去,就聽見水淼慘絕人寰的尖叫:“三哥,嗚嗚……嗚嗚……我現在跟二哥在一起,不方便去皇城啦。二哥找我有事,就這樣,我先掛電話了,有事,明天聊。嗯,拜拜!”
話畢,他猛地一下,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眾人錯愕到猶如見了鬼的神情中,水淼尖叫起來:“三哥,簡直太缺德了,居然用陌生號碼打過來。我擦啊~,怎麼辦,接了他的電話,他讓我們去皇城集合,鐵定是找我們算賬的。嗚嗚,二哥,那門是你踹的,不管怎樣,你都是二哥,要不這樣,你去頂罪吧?!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踹門,就算要鋸腿,也應該鋸你的啊,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大難當頭,首要義務是:能撇清關係的,就必須撇清關係;不能撇清的,想方設法也要撇清,如果實在撇不清,那麼……就找替罪羔羊。
破壞皇甫御好事,可是頭等大罪啊,絕對會鋸腿的。
白拓悠悠抿了一口香醇的紅酒,俊美的臉龐,浮出一絲溫文爾雅的淺笑,他認同地點頭:“不錯……說得不錯,有憑有據的,很不錯!”
在水淼眉開眼笑,起身要給白拓倒酒表示感激的時候,白拓猛地一個擒拿,狠狠將水淼按在桌子上,臉上是一層不變的淺淡笑意,可是眼底卻瀰漫著濃郁的殺氣。
白拓死命的揍水淼,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個水淼,居然讓老子去頂罪?!你怕你主子,老子就不怕了啊?!你怕死,老子就喜歡去死啊?!我cao!老子真想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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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寧靜又美好。
夜空,浩瀚無邊。涼風習習,讓人心曠神怡。
而皇城的拳擊場,卻發出與靜謐夜晚,十分不協調的慘叫。
大半夜的,雲姨領著四名女傭,捧著毛巾,恭敬地守在門口。雖然厚實的門,嚴嚴實實關著,但是從裡面爆出的淒厲嚎叫,卻讓她們沒人頭皮發寒。
不用看,便知曉裡面究竟是怎樣的一副觸目驚心、慘絕人寰的景象。
只是,雲姨完全不知道,趙毅他們那夥人,究竟是怎麼惹著大少爺了,被收拾的那麼慘。
哀嚎,足足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厚實的木門,才猛然被扔拉開。
皇甫御大汗淋漓,面無表情,連續撂得六人爬都爬不起來了,卻依舊健步如飛,只是微喘。他撕開戴在手上的手套,扔給身後的女傭,順手抓過小跑跟在他身後雲姨手裡的白色毛巾,胡亂擦著臉上的汗水。
冷冷地吩咐道:“打電話給奧爾,看他們有沒有斷胳臂斷腿。”
“是,大少爺。”雲姨連忙應答。
“不用跟著了,如果他們那群廢物,熬不過,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