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將胸腔內翻滾的怒火壓下,他站起身,冷冷地說:“跟我去書房!”
話畢,他疾步往書房裡走。
雲姨和幾名女傭愣了愣,明知道過去是怎樣的一種下場,但是……她們不得不跟上前。
而皇甫御等她們剛進入書房,一腳就將雲姨踹翻在地板上,怒紅著眸子憤怒地咆哮著:“我去公司之前,是怎麼吩咐你們的?!你們是沒長耳朵,還是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雲姨倒在地上,磕在堅硬的地板上,疼得她哀嚎一聲,旋即悽聲道,“大少爺,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蘇小姐一個人待著,我應該分分秒秒跟著她……”
經過上一次人為的毒蛇事件,皇甫御一方面加強了戒備,立馬又招收了100名,在保鏢界身手數一數二的保鏢,還調動了基地的200百特種兵,將整個皇城,尤其是住宅,包圍得水洩不通。
另一方面,他叮囑雲姨多著幾個女傭,寸步不離的跟著蘇靜雅。
有時候,讓保鏢跟著,明顯不方便,所以他才讓雲姨和女傭跟著。
現在爽了,還是出事了。
皇甫御大口大口的喘氣,發洩了一點怒氣,他重重坐在大班椅上,黑沉著臉,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即,他冷聲問:“到底怎麼回事?!蘇靜雅,怎麼會掉游泳池裡?!”
在回皇城的路上,他大概知道了下情況:雲姨指揮著下人將衛生打掃了,瞄到蘇靜雅還沒回來,於是去花園裡找。花園裡沒看見人,她就去其他地方找。結果,卻在游泳池裡發現蘇靜雅漂浮在上面,而且,蘇靜雅落水的地方,還是三米深的區域。
皇甫御很瞭解蘇靜雅,從小到大就是旱鴨子,以前在孤兒院,被孫晴空推進游泳池裡,差點淹死,所以對水十分的恐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至於蘇靜雅看見水很深的地方,就會躲得遠遠的。
不管怎樣,她都不可能自己跑水裡去。
雲姨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然後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蘇小姐為什麼會掉進泳池,我去監控室看過了,但是,不知監控器被人動了手腳,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監控器居然在這個時候壞了,並沒有拍到任何實質性的畫面……”
皇甫御聽了,薄唇抿得愈發的緊,眸光愈發的陰森駭人,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後才拿了電話,給保衛室打了個電話:“查清楚泳池旁邊的監控器,到底出了什麼故障!我再給你們十分鐘……”
不容保衛處的保鏢回話,皇甫御已經重重掛掉了電話。
而一直惴惴惶恐的一名女傭,瞄到皇甫御那要吃人的眼神,最終鼓足十萬分的勇氣,顫抖著嗓音說:“大少,我覺得蘇小姐是自己跳進泳池的。她……今天太不正常了,一整天都在傻笑,就跟瘋了一樣。而,晚餐的時候,她一聽你不回家吃飯,臉色就很難看,跟平日的表情和反應,完全不一樣。我認為,她是報復你不回家吃晚餐,才會跳進泳池裡……”
聞言,皇甫御的黑眸,驟然一眯,好一會兒才詫異地問:“蘇靜雅瘋了?!今天傻笑了一整天?!為了報復我不回家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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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亦一行人,追著皇甫御,趕來皇城。
路上,他們大概瞭解了情況:蘇靜雅掉進了泳池,倘若不是雲姨發現得早,再等半個小時,就給淹死了。
一樓大廳裡,靜悄悄的,他們心裡很緊張,想要上樓去看看,瞭解瞭解情況,卻又沒那個膽子。畢竟,他們是男人,男女有別——
瞄到皇甫御黑沉著俊臉下樓時,他們立馬從沙發上站起身。
韓亦和白拓上前,擔心地詢問道:“三弟,蘇靜雅沒事吧?!”
皇甫御看了他們一眼,捏了捏泛酸的太陽穴,低聲說:“還行!讓奧爾把她轉入醫院,觀察下就好了。大哥,二哥,今晚就不陪你們了。”
話畢,皇甫御看向趙毅,吩咐道:“趙毅,替我好好招呼下大哥和二哥,別怠慢了。”
“三弟,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顧念我們了,我們有手有腳,不用招呼我們。你還是去醫院,陪陪蘇靜雅吧。”白拓說。
皇甫御聽了,濃密的劍眉,隱隱挑了挑:“我先去監控室看看,金鑫,你們去把泳池給我包圍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必要時可,去基地,把我寶貝給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