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形容,拉得又臭又長,一副不爽到極點的樣子。
她抱著妮妮,穿著與皇甫御衣服同色系的抹胸長裙,她行動有些不便。
衣服稍稍有些大,雖然被服裝師臨時用別針救了下場,縫補了下,但是,不是量身訂造,她還是有些沒安全感,深怕衣服垮落。
瞄到皇甫御那氣憤到不行的樣子,她撞了撞他,軟磨硬泡道:“好了,你就別生氣了嘛,你配合一點,馬上就拍完了。”
不跟他說話還好,一說話,皇甫御就覺得來氣,他犀利陰狠的眼神,“唰~”的一下,宛如利劍般狠狠朝她剜去。
“蘇靜雅,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什麼地方不好?!整個紐約,風景優美,構建宏偉磅礴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選哪裡不好?!偏偏選擇醫院!!!”皇甫御沒完沒了地數落著眼前拉攏著耳朵的女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蘇靜雅抱著女兒,輕輕搖晃著,咬著嘴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好幾次,張了張嘴唇,但是最終,她什麼都沒講。
“皇甫先生,蘇小姐,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拍攝吧?!”攝影師,一臉諂媚地跑過來詢問。
皇甫御鐵青著一張俊臉,看都沒看攝影師一眼,蘇靜雅卻禮貌的衝著他微微鞠了鞠躬:“已經休息好了,麻煩你了。”
“那你們過來,我們繼續。”攝影師說。
“好!”蘇靜雅衝著他眉開眼笑,抱著妮妮往花園走。
瞄到皇甫御站在那裡,抱著艾艾不動,她皺著柳眉,折回去,哀求道:“好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你就當我不正常,腦子有問題選擇了這個地方,行嗎?!快點過去啦,歡歡,快點啦……”
蘇靜雅抱著妮妮,推他不方便,於是微微側過身體,用肩膀與後背,抵在他的背上,推著他往前走。
好不容易,那混。蛋磨磨蹭蹭去到拍攝的區域,蘇靜雅累得滿頭大汗,化妝師幫她補了下妝,等到拍攝的時候,皇甫御卻一直襬出一張死人臉。
不對,他那張臉,簡直比死人臉還難看。
攝影師拍了幾張,本想忍下去當沒瞧見,但是……或許是出於職業素養,或許是出於習慣,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甫先生,表情能不能不要那麼嚴肅?!雖然嚴肅一點,看起來特別酷,特別帥,但是……一套寫真集,全部是一個表情,會不會有點浪費,來,嘴角稍微往上揚一揚,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皇甫御聽了這番話,臉色更難看,更黑沉,更臭了,直接用欲殺人的目光,死死剜著攝影師,嚇得攝影師心驚肉跳的好似心臟都要從嘴裡蹦出來。
不敢再有任何異議,攝影師索性將就著拍。
反正有不是他自己的寫真集,不好看,也不能怪他啊。
蘇靜雅站在皇甫御的旁邊,見他那張臉,小嘴翹得老高,忍無可忍,她小聲,幽幽地嘀咕埋怨:“臭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蘇、靜、雅——”她的話音方落,第N。波。咆哮,如暴風雨般襲來,震得蘇靜雅的頭髮都快豎立起來。
皇甫御雙目血紅,頭頂盤旋著滾滾濃煙,極度憤怒得要吃人的樣子:“你說什麼?!”
蘇靜雅連連搖頭,裝可憐,非常無辜地抬頭看著他,委屈地眼淚都出來了:“你這麼兇幹嘛?!我什麼都沒說……”
後來,攝影師,實在覺得他們兩人拍寫真集的姿勢,實在……太詭異了。
宛如兩個木頭樁子,全身僵硬地站在那裡,中間隔了個……十公分的距離。
這是拍寫真集麼?!
帶著孩子,還是雙胞胎,明顯是夫妻啊。
夫妻能做成這樣,也……太不容易了。
攝影師拿著單反,看著一個全身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冒著滾滾陰森黑氣的男人,一個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撅著小嘴露出委屈到快要落淚的女人,默默嘆了口氣。
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絕配啊。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皇甫御更霸道的男人;同時,也沒有再比蘇靜雅更軟弱的女人。
兩人湊在一起,真的特別絕配。
拍了幾張,攝影師看相機的效果時,莫名有著脊背發寒的錯覺。他極度懷疑:自己拍得確定是溫馨親子寫真集嗎?!而不是……鬼片?!吸血鬼,殭屍?!
實在拍不下去了,攝影師說:“蘇小姐,你能稍稍靠過去一點點嗎?!舉止,能……稍稍親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