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記起皇甫御當初強。迫掛在她手機上的許願瓶,她連忙伸手去摸手機。
可是,在身上胡亂摸了好一陣子,這才發現掛著許願瓶的手機,被她扔在了法國的計程車上。
莫名的,她本來就空掉一大片的心臟,更空了。
酸酸刺刺的,隱隱作痛。
她不清楚,是因為失憶的這兩年,沒有過去回憶的牽絆,她無法好好的消化、稀釋掉那些傷害與背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總覺得……鄭君南才剛剛過世,而雙胞胎女兒,還好端端的就在她的肚子裡。
蘇靜雅咬著嘴唇吃吃的笑,很挖苦,很譏諷,卻也很落魄和淒冷。
冰涼的手,緩慢撫向腹部。
她從來沒有現在的這一刻覺得皇甫御虛偽。
她懷著雙胞胎女兒的時候,一會兒寵她上天,一會兒又鄙若草芥。
明明有女兒的時候,他不好好珍惜,然而失去之後,卻知道其中的可貴,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她生女兒。
之前還納悶原因呢,現在什麼都記起來了,她才覺得有多可笑,外加多諷刺。
那男人倒地把她當成什麼?!
生。子。工。具嗎?!
只要他想要,她就會幫他生;他不要了,她的孩子就得無辜可憐的死掉?!
蘇靜雅痛得全身都抽。搐。痙。攣起來。
她佝。僂著身體,儘可能把瘦弱單薄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以此減輕身體裡遊。走、竄動且不能復加的痛楚。
從小到大,她不知道原諒了他多少次、多少回,每次為了他,她都被弄得遍體鱗傷、千瘡百孔,卻捨不得傷他一分一毫,而結果卻換來什麼?!
掏心掏肺的付出,換來的只是……變本加厲!!!!無論如何,這一次……她不會再原諒他。
死也不會原諒!!!!
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要他嚐嚐她為他受過傷、吃過的苦。
暗暗在心裡狠狠發誓,蘇靜雅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挪動著虛軟得快要沒有力氣的雙。腿,一步步往春城走。
正當她打算加快步伐的時候,三輛黑色轎車,突然在她身旁停下。
起初,蘇靜雅並沒有在意,只是以為自己妨礙到他們停車,於是往馬路邊沿靠了靠,繼續往前走。
可是,不容她多走幾步,打頭的第一輛黑色轎車的車門,突然被人推開,四名保鏢訓練有素的鑽出來,攔住她的去路。
蘇靜雅心頭一怔,條件反射地朝中間那輛黑色轎車望去。
而那輛黑色轎車,適時慢慢滑下車窗,於是……蘇靜雅接下來便看見身著名貴西裝,帶著半張黑色面具的男人,氣場強大地靠在墊背上。
蘇靜雅的眉頭,迅速一擰,提著裙襬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情不自禁死死拽緊。
她認識他。
雖然從來沒跟他見過面,但是……她知道他。
神秘莫。
那個一手策劃,玷。汙她清白的男人。
想到這裡,蘇靜雅的目光不由變得兇殘與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盯著他,彷彿恨不得用眼光殺死他。
而神秘莫感受到她那極不友好的殺人眸光,優雅一笑,姿態分外慵懶的扭頭,淡聲道:“別用那麼惡毒的眼神看著我,男人,還是喜歡溫柔點的女人。”
蘇靜雅只是抿著乾裂蒼白的唇,恨恨地瞪著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
神秘莫很坦然的接受蘇靜雅的不友好,眸光迸射而出的敵意和仇恨,斜斜勾唇壞壞一笑,旋即,悶哼命令道:“我想要和你做筆交易,保證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上車——”
蘇靜雅不知是自己的眼睛不好使,還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氣得產生了幻覺。
剛剛那一笑,她莫名覺得熟悉。
彷彿……在哪裡見過一樣。
分外的眼熟。
可是,一時之間,又回憶不起在哪裡見過。
蘇靜雅皺著眉頭覷著以一種高傲姿態瞅著自己的男人,她冷漠瞥了他一眼,絲毫不理會他,邁步就往前走。
而,攔住她去路的保鏢見了,立即默契十足像一堵牆一樣拼在一起,攔住她的去路,面無表情冷冷地說:“蘇小姐,莫爵請你上車——!!!!”
“讓開——!!!”蘇靜雅憤怒的呵斥出聲,語氣透著不耐煩。
“蘇小姐,不要逼我們動手強塞你入車,還是請吧。”其中一名保鏢,對她伸了伸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