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由他死死的勒住,然後淚眼朦朧地望著他俊美的臉龐。
白拓他們或許聽不見他和那名女人在說什麼,但是……她聽得很清楚。
他讓那女人先走,自己留下斷後,並且……答應那女人……
眼尾餘光瞄到女人平安抵達對面之後,皇甫御也開始準備撤離。
只是在加大握住鋼刀手的力道時,他垂眸,看著蘇靜雅蓄滿眼淚通紅通紅的眼眸,卻怎麼也狠不下心講鋼刀插。入她的脖子……
最後,他只是狠狠推了她一把,藉著鋼絲的拉力,跳窗上窗戶,打算而逃跑。
蘇靜雅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臂,她瘋狂的搖頭,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瘋湧般決堤,然後無力到極點地懇求:“歡歡,不要走,歡歡……不要離開我……”
在接到對講機女人釋出來的命令時,皇甫御雙目一寒,一腳踹踹在蘇靜雅的胸口上,掙脫她的鉗制,直接朝著夜色飛奔而去。
被他大力一踹,蘇靜雅失去平衡,雙腿不穩,直直往堅硬的地板倒,或許是出於本能,蘇靜雅暗暗使力,直接雙膝跪地,避免肚子撞地的後果是,她的額頭重重撞在病床的床角上。
劇烈的撞擊,腦門赫然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淙淙的鮮血嘩啦啦地往下蔓延,白拓他們見了,立刻上前想要攙扶,然而——
倏——
皇甫御手裡的鋼刀,突然重重插在蘇靜雅旁邊地板上,距離她的大腿,只差一厘米的距離。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把綻放著冷芒的鋼刀,那木然的樣子,彷彿每人的靈魂都狠狠的被鋼刀給插中了,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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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溼昏暗的地下室。
啪——
滿身是血的女人,表情猙獰的狠狠抽了對面比她高足足一個腦袋的英俊男人。歡們靜歡女。
“說——!!!為什麼不殺了她?!我不是下達命令,讓你非殺死她不可嗎?!為什麼沒下手?!”
女人雙目腥紅的咆哮質問。
面對她的勃然大怒,皇甫御哪怕被抽了一個巴掌,卻依舊面無表情,那平靜冷血的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情感的殺人機器。
除了殺人,永無休止的完成任務,然後用業績換取……那個黑色瓶子。
見男人一言不發,只是像木頭樁子一般的站在那裡,女人直覺胸腔內的怒火愈發燃燒的兇猛,她發瘋了一般,高高揚起巴掌,再次狠狠落在他俊美無匹的臉頰上。
有腥腥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溢位,皇甫御卻毫不在意,任其下流,連抬手擦一下都懶得擦。
“早就按照計劃說好的,你一分鐘之內,解決掉那個女人,然後出來接應我,結果呢?!你***在房間裡跟她打情罵俏,還是重溫舊夢?!整整七分鐘,你還在房間裡,到底在磨嘰什麼?!”
“是不是……想起什麼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那女人,到底是誰?!”
女人揪住皇甫御的衣襟,用力把他的臉拉下,然後犀利冰冷的大眼,殺氣瀰漫的直勾勾看向皇甫御的眼底。
空洞,迷離,迷惘……
沒有任何的焦距,甚至連閃爍一下都沒有。
重重的,她狠狠一把將他掀開,然後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說:“任務失敗,你就等著BOSS的懲罰吧。”
言畢,女人重重撥出一口氣憤的鬱結之氣,然後調整自己心態之後,隨意處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槍傷,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剛走到臺階處,皇甫御低沉的嗓音,突然傳來:“告訴我,那女人,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
女人步伐猛然一頓,三秒之後,她然漠然轉回身,嗤笑地反問:“怎麼,才見了兩次面,就被勾走了魂魄?!皇甫御,你應該清楚,你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資格為你自己而活,你一切的一切,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操控在我的手裡,你……好自為之!!至於有沒有彌補這次失誤的辦法,你自己看著辦。是剁掉那女人的腦袋,還是……承受一個月的痛苦折磨,自、己、選、擇——!!!”
說完,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地下室。
而皇甫御,聽著她離去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漸行漸遠。
許久之後,他方才抬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漬。
然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上次完成任務時,女人給他的黑色瓶子,他擰開蓋子,將其中一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