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食客也漸漸的稀少起來,但是仍然沒有到打烊結束的時候。
蘭斯望著那些蒸鍋裡冒出來的熱騰騰的熱氣,燈光下一張一張的臉在晃動,各式各樣的笑容,有一種欣然忘憂的輕鬆。心想:“找一天,和淺雨出來的逛逛夜市,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蘭斯並不停留,穿過夜市,來到一個僻靜所在,看看四周沒有什麼人,悄無聲息地越過牆頭,落在伯爵府圍牆內的角落裡。
他曾經在廷玉山的帶領下,參觀過這座伯爵府,大體上知道正作伯爵府的結構和房屋佈局。
雖然是午夜時分,但是這裡的防衛依然很嚴密。時不時會走出一兩隊巡邏的人。手持著長槍大刀,看起來這些伯爵府的下人,更像是一股廷玉山的私人軍隊。
一般計程車兵,當然阻擋不了蘭斯,蘭斯輕鬆地繞過幾隊偵查的巡邏兵,深入到伯爵府的中心
蘭斯並不知道廷玉山會在哪裡休息,也不知道,這麼晚了,廷玉山會不會已經休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可真是白來了。
蘭斯站在差不多應該在伯爵府中心的位置,略作停頓,靈覺向四周蔓延,片刻,蘭斯睜開眼,可以確定,夏月不在伯爵府中。因為蘭斯完全無法感應到那塊水晶石的能量。
蘭斯靜下心來,側耳傾聽,聽到不遠處隱隱有說話聲傳來。蘭斯小心翼翼地摸過去。
四周的院落,一片漆黑,只有這裡的大廳裡亮著燈。蘭斯小心的收斂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悄悄地前進到牆根之下,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之中。
“前輩可以放心,”這聲音熱情之中,透著自信,正是廷玉山的聲音,非常有鼓動人的魅力,“我們天族人,說話算數,絕對不會反口食言。”
對方似乎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蘭斯聽不出這人到底是誰,只是覺得有些熟悉。
廷玉山繼續說道:“其實本爵並無他求,只不過是希望我們族人能夠一塊地方安穩過活。只要前輩答應,倘若有朝一日能夠奪回王位,許給我們天族一片自己的地方,我們天族人一定會盡心盡力,效忠於前輩。”
大廳之中沉默了一會兒,那人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後,才說道:“許給你們天族一片土地?莫非你想自立為王?”
那聲音冷峻之中透著一點沙啞,蘭斯皺眉想了想,忽然想起,這人不是曾經在楓湖邊遇到的那個灰衣人麼。那個迫使蘭斯使出了莫名其妙地戰神之槌的那個灰衣人。他的刀法,凌厲狠毒,實在是蘭斯平生所見過的最高手。
想到這裡,蘭斯心中更加小心。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廳中的人發現,單是這灰衣人一個,自己便要吃不了兜著走。恐怕沒命能夠活著離開。
廷玉山說道:“那怎麼敢?前輩折殺我了。廷玉山所求,僅僅是一塊小小的封地而已,豈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那灰衣人似乎頗為意動,說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控制天族目族羅族三族的人呢?”
廷玉山說道:“這一點,請前輩放心,整個南方部族,大部分的首領都已經或明或暗表示會聽我號令。除了仇十洲,還敢跟我唱對臺戲,其它的就再無對手。”
“仇十洲?這個人不簡單啊。”那灰衣人說道。
廷玉山說道:“這就要前輩幫忙了。以前輩的蓋世武功,想解決仇十洲,不過是舉手之勞。只要解決了此人,我便可以策動楓城的十萬南方部族為我們所用。再加上前輩身份尊貴,德高望重。只要前輩登高一呼,不知道有多少昔日舊部都會向前輩你效忠,何愁大事不成?”
蘭斯聽到這裡,心中大感好奇,廷玉山和這灰衣人,毫無疑問是在密謀叛亂。但是廷玉山竟說灰衣人“身份尊崇貴,德高望重”,有說什麼登高一呼,無不風響影從,聽起來就有些匪夷所思。
蘭斯忍不住爬起來,從窗戶縫向裡面望過去。
原來大廳裡不止廷玉山和那灰衣人兩個人,廷玉山的身後,還站了四個人,形象各異,三男一女。蘭斯仔細觀察那四個人的形象,心想:“這四個人的形象,很象是曾經聽說過的,南方天族的四大首領。
南方部族之中,自然是以天族,目族,羅族為主。但是天族本身,也是有很多個小的部落組成的。而其中,勢力最大的四個部族的首領,都是驍勇善戰之士,在南方頗有名聲,被稱做天族四將。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偷偷的潛入了楓城?
蘭斯仔細觀察,那手持長棍,神情勇猛的,無疑就應該是無敵將杜威,那腰間纏著軟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