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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通常涉及到文字的工作都是由副官代替他處理。所以他有足足六名副官之多。他只需要在副官請示的時候,回答一句是或者不是就足夠了,其他的自有副官來辦理,而且會辦理得妥妥當當。

當然也不可能不妥當。因為盛澤浩的脾氣一向不太好,特別是對著部下的時候。

如果在公文上出了問題,那就是一句話:軍法處置。

至於軍法的哪一條,那就完全看盛澤浩的心情了。

所以盛澤浩的桌子本來總是乾乾淨淨的。

但是今天卻是個例外。因為盛澤浩剛剛收到了欣苑明珠送來的一個口信。

口信要求他必須見一個人,要非常客氣和熱情的招待他,不能讓他覺得受到冷落,又不能真的為這個人出力。

這真的是一件很讓人煩惱的事情。

儘管很多同僚覺得盛澤浩太直太不通人情,但盛澤浩並不覺得自己不善於耍手段,玩心機,他也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什麼兩面三刀,落井下石,陰險齷齪的事情他怎會沒見到過呢?

官場就像一個遊戲,只要走進來,就要遵循遊戲的規則。所以盛澤浩也在需要的時候,偶爾會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但是,盛澤浩一直覺得很看不起那些一味的靠耍手腕,拉關係,打小報告,拍馬屁這些手段而得志的傢伙。

呸!他經常用這種鄙夷的口氣來表示對這些沒有“真才實學”的人的蔑視。

“其實這種小伎倆誰不會用?我只是不屑用,懶得用而已。”

看到那些打仗比不上自己,練兵比不上自己,在軍中威望更比自己不如甚遠的傢伙紛紛升到軍機處,盛澤浩儘管有滿肚子的怨氣,也還是這樣子安慰自己。

盛澤浩總覺得跟上司拉關係,拍馬屁和打小報告這些手段簡單得如小兒科一般,不是自己不會用,而是不屑用,但他從沒有想到,其實很多人很多時候說不屑做的事,其實就是不能做,做不了。

很多事都是看著容易但做起來難的。拉關係,拍馬屁也是一種本事,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做得好的,需要很多的技巧,更需要沒有臉皮。

別說盛澤浩覺得自己帶兵打仗可以算得上是京軍裡的第一人,絕不肯放下臉來求人,更何況,即便是他能拉下臉,也未必就真能做到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不過盛澤浩仍然不覺得自己在心機和做人上有什麼欠缺。如果說仕途不順遂,那也只是因為被小人所阻。特別是大王子弘治明珠的那一幫人,想起來就要恨上半天。

本來他身為副總領,前任總領卸任,這個位子依照慣例早就是他的了,可竟然被拖著,一拖就是數年。

雖然暫任總領職權,風風光光,但是究竟不是名正言順的總領。一朝軍機處派個狗屁大的連戰場都沒有去過的毛孩子下來,他就要交出權力,還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總領大人。

盛澤浩心中自然不滿。不過他總相信有二王子撐腰,有一日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現在盛澤浩必須把將要來到的這個客人應付過去。所以他讓副官把整迭的檔案放到自己的桌子上,因為整桌子的公文會讓自己顯得非常忙碌。然後他吩咐副官每隔半刻鐘,讓一個士兵來彙報軍情,以打斷談話。

只要來的客人看到自己如此繁忙,而且又無法詳談,然後自己再說幾句不疼不癢的冠冕堂皇的話,把來人的要求一口答應,來人自然會打退堂鼓了。至於會不會真的出力,難道還會有人來調查嗎?

一切準備妥當。盛澤浩無聊的坐在大堂中間,面對著桌子上的攤開的公文,無聊的眼睛失去了焦點,只是覺得公文上的文字都在半空飛舞。

這時,有士兵前來報告,“御前伴駕葉驚雷大人求見。”

盛澤浩精神一振,抬頭說道:“快請!”

過不多時,就看見蘭斯微笑著走進來。盛澤浩快步走上前去,握住蘭斯的手,親熱的說道:“葉兄弟,好久不見了,兄弟正想念得緊呢。前幾天還說要去拜訪葉兄弟去。”

蘭斯微笑道:“這怎麼敢當?盛將軍太客氣了。”

兩個人把臂走到大堂中間,盛澤浩吩咐士兵為蘭斯設座,讓蘭斯坐下。

蘭斯打量著大堂的陳設和周圍守衛計程車兵,目光最後落在了站在盛澤浩身後的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身上。那年輕人面帶友好溫和的微笑,看起來很是精明幹練的樣子。

盛澤浩笑道:“這是盛傾,我的侄子,現在當我的副官。”說著,又對盛傾說道:“還不見過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