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鎮定。
蘭斯心中忽然一陣氣沮,說道:“夠了,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到此為止吧。你把你的人撤走,只要你願意,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什麼時候碰上什麼時候算。只要你願意找我,就算是天涯海角,一定會找到我的。”
風翔望著蘭斯,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轉頭看看整整一個山坡的屍體和傷者,沒有受傷的只有在隊伍最後的幾十個人,由於剛剛開始登坡,能夠來得及往回跑,其他的還活著的,算上輕重傷,也不超過一百人。
二百多活生生的生命!風翔纂緊了自己的拳頭,轉頭冷冷的凝視著蘭斯說道:“這筆賬,我一定得和你算清楚地。我不會因為你放過我一次,就這麼一筆勾銷。”
蘭斯沒有說話,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標槍,看著風翔轉頭慢慢的遠去,蘭斯忽然覺得渾身一陣無力,慢慢地坐倒在了地上,覺得自己真的好累,真的希望就這樣坐在這裡,永遠永遠。
雖然這一次,意外地挫敗了一直在追殺自己的敵人的主力,估計短期之內,至少在自己到達明珠國之前,將不會再遇到敵人的追殺,終於可以過一段平靜輕鬆的日子,但是蘭斯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和愉快,心中有的卻是悲哀和沮喪,為什麼,一定要透過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呢?
蘭斯開始懷疑,如果他事先知道會是以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會不會選擇爬到這個山坡上來?
那少女望著蘭斯,亮晶晶的眼睛閃爍著悲哀和憐憫,突然流出了兩滴眼淚。
她慢慢地走到了蘭斯的身邊,和蘭斯並肩坐在那裡,輕輕地把頭放在了蘭斯的胸口,抱住了蘭斯的腰,彷彿在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蘭斯。
蘭斯伸手輕強輕摟住了那少女的肩膀,溫香軟玉在懷,蘭斯卻沒有絲毫的綺念,只有那種被安慰的溫暖。
夜晚悄悄地過去,那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蘭斯卻一直睜著眼睛,望著遙遠的夜晚,那永恆的閃爍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能夠聽到,在山坡上,風翔帶領的倖存計程車兵和魔法師在山坡上整理滾石和檑木壓死的屍體。
整整一晚上。
蘭斯可以想象的,風翔望著他那些部下,心中的悲傷和自責的感覺。
蘭斯絲毫沒有想過,風翔也許會利用這個機會再次偷襲,而風翔似乎也完全沒有這個意圖。
在接近黎明的時候,風翔帶領的人終於撤走了,整個山坡上光禿禿的,被滾石和檑木留下的痕跡,斑斑點點的血跡,見證著昨夜的悲劇。
在山坡的下面,築起了一個巨大的墳墓,那裡埋葬了昨天晚上的犧牲者。
陰沉的天空,一如蘭斯的心情。
蘭斯仔細地觀察著山坡上的滾石檑木隊的痕跡,發現了一些奇特的情況:
首先,這些檑木對絕對不是一兩年之內造成的,大概總有七八年的歷史。在這種荒山野嶺之間,有什麼必要,到底是為了對付誰,才需要設計這樣的陷阱呢?
再有,山坡上的檑木和和山坡上倖存的幾棵大樹的木料是一模一樣,說明了這幾棵巨大的圓木,並非是源自於山下,而是在山坡上就地取材的。
這當然也非常合理,否則的話,以如此陡峭的山坡,三幾個人的力量是真的無法完成將圓木運上高坡的工作。
最後一點,在山坡上的圓石,只有少部分和山坡上的石質是相同的,更多的石頭,似乎是被從各處撿起來,放置到山坡上的,
蘭斯轉頭望著剛剛醒來的少女說道:“這些滾石檑木堆,是你做的嗎?”
那少女搖了搖頭,說道:“爹爹……以前……”那少女一邊說,一邊指著那樹上的密密麻麻的刻痕,一面向蘭斯筆劃著。
蘭斯仔細的望著那少女所作出的手勢,這才明白,這陷阱想必是那少女的父親以前做好的,後來那少女的父親去世以後,那少女仍然遵循的他父親的遺訓,每天從山下運上一個圓石來,就形成了今天這龐大的規模。
然而,蘭斯立刻在心底又辦起了另外一個疑問:“究竟是為了對付誰,需要做出如此惡毒的陷阱呢?絕對不可能是為了對付某一個單個的人!”
整個山坡已經呆不下去了,蘭斯帶著那少女,收拾東西,又回到了那湖畔的茅屋之中。
蘭斯開始要儘量地訓練那少女說話的能力,長時間的沒有人相互交流,那少女幾乎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我叫蘭斯。”
“你……叫……蘭斯……。”那少女生硬的說道。簡簡單單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