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號之後,都微微地一怔,互相對望了一眼,因為本來這個時候,應該停下馬車,將馬車排成方陣,按好車頂上的伏弩,僱傭兵也擺好陣勢,準備好弓箭,準備對敵人進行攻擊。
洪暴望了望自己的北側,發現那裡是一片樹林,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敵人,輕蔑地說道:“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不知道又是看見了什麼捕風捉影的東西,就打出了警告的標誌。大家不用理他。這一帶地區沒聽說有什麼大股的馬賊。我們繼續走!”
何子清慎重的說道:“不太好吧。萬一樹林裡真的有敵人怎麼辦?”
洪暴不屑的冷聲道:“你真的以為樹林裡隱藏有敵人?那個小子遠遠的站在樹林外面看一眼就能發現嗎?”
何子清一陣沉默,平原上視界良好,蘭斯在前面偵查的蹤跡也隱約的能夠看到,蘭斯的確沒有進入北側的樹林檢視,按照道理講,沒有可能發現樹林裡的敵人。
洪暴看到何子清不再說話,趾高氣揚的大聲喝道:“繼續前進!”一面讓僱傭兵向蘭斯打出了繼續向前偵察的訊號。
遠遠地看到小的象螞蟻一樣的蘭斯猶豫了一下,騎著馬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還是快速的向遠處奔去,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車隊繼續向前行進,快要來到蘭斯剛才發訊號的那一片樹林的時候,何子清忽然發現淺雨勒住了馬,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何子清還是一個比較老實負責的人,由於蘭斯臨走前將淺雨託付給了何子清,於是,何子清催馬過去問道:“小姑娘,繼續走啊,怎麼不走了。”
淺雨搖了搖頭,晶瑩的眸子中閃爍著一絲警惕,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感覺受到威脅時候的那種警戒而又兇狠的表情。她指了指前方的樹林,沒有出聲。
何子清以為淺雨被剛才蘭斯所發出的訊號嚇倒了,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姑娘,想要安慰一下,剛剛伸出手,想要拍她的頭,就被淺雨那充滿敵意的眼神以及手中揚起的躍躍欲試的木棒嚇了一跳,他可沒有忘記洪暴的下場。
何子清勉強一笑,說道:“你放心,裡面沒有人。”
淺雨倔強地搖了搖頭,就是不肯催馬向前。
前面的隊伍已經跑出了將近一百米,大家都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何子清和淺雨。洪暴頓時大聲地不耐煩地說道:“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天都黑了。小丫頭,再不走我拿大棒子揍你。”
似乎是一聲輕微的雷聲在天邊響起,突然之間,一陣急劇的馬蹄聲從樹林處傳來,隱藏在樹林中的高大的獸人突然之間脫下了蓋在身上的綠色的偽裝,從樹林中衝了出來,
這些獸人他們比普通的人類要高出一個頭,長著長長的角和長長的獠牙,神情兇惡,迅速地向這一隊車對撲了過來。
事出突然,完全沒有任何準備,僱傭兵們手忙腳亂地取出放在馬上的弓箭,僅僅來得及射出一箭,那幾十名和獸人就已經來到了眾人的面前,弓箭已經失去了作用。
沒有任何陣型,每一個人只能手忙腳亂地拔出自己的兵器,和衝過來的迎面過來的高大強壯的獸人展開一場遭遇戰。
從戰鬥力上說,獸人和人類的區別,大概相當於人類和半獸人的區別,如果沒有這陣型的保護,單個人類的作戰的是無法和獸人相比的,隊伍很快陷入了苦戰之中,就連侯立手下趕車的,運貨的也都參加了戰鬥。侯立自己也無法倖免。
其中一個半獸人頭上插著三顆紅色的翎毛,手中拿著巨大的戰斧,衝上來就把其中一名僱傭兵的坐騎的頭砍了下來,砍死了一名僱傭兵,衝到了洪暴的面前。
洪暴到底是這一群僱用兵的首領,大喝一聲,接住了那人的戰斧,仍然禁不住被那獸人震的手臂發麻。臉上不由流露出懼色。
何子清迅速地催馬衝了上來,大聲地說道:“大家不要慌,結成陣型,互相支援。保護車隊撤退!”
但是,此時大部分的傭兵都已經自顧不暇,那還有結陣的機會呢?
洪暴和那獸人的首領交手幾個回合,感覺那獸人首領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強過自己,不由心中露出怯意,想起自己這幾個月以來辛辛苦苦積攢的那兩匹馬的財富,無心戀戰,突然催馬轉頭,逃到車隊中間,牽住了自己的那兩匹馬,轉頭要逃走。
其他的僱傭兵看到洪暴的表現,那還有心思繼續戰鬥呢?立刻軍心渙散,開始紛紛向來路上撤退。
侯立看到大勢已去,不由得臉色慘然,這一次的貨物,他已經把他所有的家當全部押了上去,如果這一批貨物被搶走的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