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撫摸著羅絲身上的疤痕,慘然說道:“你看,這不是我們跟族主斗的下場嗎?
如果不是葉驚雷救了我,我肯定已經被殺死了。我們是鬥不過族主的。”眼淚流了下來。
羅絲猛的將紀弦推開,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不是我唯一的姐妹!你這個懦弱的傢伙!”
紀弦一不留神,差點跌下床去,她愣愣的看著羅絲。
羅絲大聲說道:“你如果不是那樣害怕廷玉山,又怎麼會那樣容易被他抓住?我要不是為了救你,他廷玉山又怎麼能抓得到我!”
“什麼!”紀弦失聲大叫,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怒氣勃發的羅絲,“你是說,你是因為我才被抓住的?”
“不錯!那天我感到不對勁,本來早就躲起來了。但是聽到族中有人說,你被抓起來了,才想辦法打聽到你的所在,誰知道去救你的時候,看守的人全死了,你已經被人救走,我正想離開,卻正好遇到趕來支援的高手,被他們抓了起來。”羅絲落寞的看著自己殘破的身軀,語氣蕭瑟。
紀弦淚如泉湧,用力抱住羅絲,放聲大哭。
羅絲淡淡道:“如果不是想從我的口中追查你的下落,我早就被殺死了。不過現在我已經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廢人,既不能自己生活,也不能自保,你實在不該將我救出來的,還不如讓我那樣死了呢!”
“不!”紀弦瘋狂的叫道:“阿絲,我們永遠在一起,我養著你,我保護你,我們……”
羅絲猛地打斷她,說道:“你對敵人都怕成那個樣子,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升起,還談什麼保護我!說不定天一亮,我們又被廷玉山那個混蛋抓回去了。不如你現在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折磨了!”
紀弦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狀若瘋虎,大吼道:“不,誰也不能傷害你!就算是族……不,廷玉山來,只要有我一口氣在,也不會讓他得逞!”
羅絲眼中閃過一絲寬慰,顯然為成功激起了紀弦的鬥志而感到高興。
蘭斯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也對這個堅強的女子敬佩不已。
她面對比自己強大千百倍的敵人毫不畏縮,巧妙周旋;當同伴被捕的時候,她義無反顧,拼死營救;當她遭受非人的折磨和迫害的時候,凜然堅忍,不屈不撓;為了激起同伴的鬥志,她先抑後仰,諄諄善誘,輕鬆的破除了紀弦的心障。
真是位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紀弦哭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著蘭斯問道:“大色狼,你去西民居幹什麼?是去找那個夏月嗎?”
蘭斯搖搖頭,有些頹喪的說道:“不,我是想找刺殺明珠王的桑德斯伯爵。可惜撲空了。”
羅絲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想要找桑德斯伯爵?那問紀弦吧,她知道那個傢伙在哪裡。”
紀弦鮮有的露出了小女兒的形態,噘著嘴嗔道:“阿絲,你笑我!”
蘭斯驚喜的叫道:“紀弦,你知道?”
紀弦兩眼一翻,哼了一聲。
蘭斯著急的一把抓住紀弦的胳膊,說道:“紀弦,你真的知道嗎?趕快告訴我,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紀弦猛地掙脫了蘭斯,叫道:“大色狼,你拉拉扯扯的幹什麼!看你這副火燒屁股一樣的模樣,是不是急著找到那個伯爵,贏了那個賭約,去抱著那個香噴噴的鳳香姑娘去啊?”
蘭斯哼了一聲,說道:“我可是為了防止北豐朝那小子起什麼壞心!”
“切,”紀弦一臉的不屑,“我看北豐朝那個傢伙挺帥氣的,比你好的多了!再說,我帶你去,阿絲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辦?”
阿絲笑道:“不要緊,這裡很安全的,我就在這裡等你們好了。如果你們不放心,就將燈熄了,然後將我抱到後面的小柴房中好了,那裡有個小地窖。”
紀弦將羅絲抱到地窖中。
蘭斯發現地窖的空間不大,但是通風良好,地窖的一半放了一張柔軟的床,床上放了很多幹果、燻肉等可以放很久的食物,床頭有個大缸,缸裡面盛滿清水。
蘭斯忍不住稱讚道:“姑娘真是心細如髮,未雨綢繆啊!”
羅絲放鬆的躺在床上,有些落寞的嘆息道:“我跟小弦一直生活在生死的邊緣,若是這些小事情不注意,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我倒想以後再也不用處心積慮的思考,可以像那些普通人家的婦人一般,無憂無慮的生活著,那樣有多麼好啊!”
蘭斯保證道:“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的,只要有我葉驚雷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