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雖然這酒不算很貴,但她現在,一個月甚至生活費才兩塊錢,這個人一來就是兩瓶老白乾,一瓶五六塊的老白乾,聽他說這話,就似乎這東西不要錢一樣。
“你怎麼搞的,還愣那裡了啊,趕緊的啊,再不去信不信勞資把你這房蓋子都掀了?”蘇有才一個瞪眼,作勢就往往外面走去。
“蘇有才你個挨千刀的,今天你如果敢在我這裡亂動,我一定到鎮派出所甚至縣警察局去保安,我一定要讓你好看。”柳琴心中苦悶,沒有了丈夫,她時常要受到這些人的欺負,她外表堅強,實則內心,卻很想要丈夫還在,能夠幫她,保護她,跟這些人大幹一架,可以讓她得到片刻安寧。
“好啊,你去報警啊,你看老子怕不怕,老子又不是沒去蹲過那派出所,不就是進去蹲個十天半月嘛,那多好啊,每天還有飯菜吃,多好的日子,老子還就天天盼著進去呢。”蘇有才不爽到了極點,這死娘們竟然一點兒不識趣,竟然還說要去告他,蘇有才一雙眼睛裡滿含兇光。
“好,好,蘇有才你有種,今天,我就還一定去報警了。”因為氣憤,柳琴一張臉漲得通紅,雙目充血看著蘇有才,身體哆嗦,轉身就要往大門口走去。
卻沒想到沒走兩步,就讓跑上來的蘇有才給抓住了衣領,直接往後一拖,門是讓柳琴給開啟了,可是她的整個身體,都讓蘇有才給狠狠的一拉一甩,扔回到了快到堂屋的門口。
心一陣發悶,眼前冒著金星,有些花,想要說話,卻發覺根本喘不上氣兒來。
柳琴摔倒的地方,正好跟蘇玉兒是側面的,雖然隔著有一些距離,但卻不算特別遠,蘇玉兒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柳琴那一下子變得煞白的表情,拽了拽母親的衣袖,試圖說些什麼。
卻沒想到老太太現在正看得起勁兒,一把掙脫開女兒搖著她的手,蹙著眉頭道:“你這死丫頭幹什麼呢,讓他們倆弄去,我倒要看看柳琴這個賤人能夠怎麼反擊,今天過來走了這麼遠的路,錢沒要著一分,竟然連頓飯都不給我們吃,她活該受點兒罪。”說著,老太太又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兒子蘇有才跟柳琴兩人的針對的場面上了。
嘴巴里還疑似砸吧砸吧著的津津有味兒聲。
看著母親這個樣子,又聽了這些話,蘇玉兒也認為在理,點了點頭,繼續看著自家大哥怎麼狠狠教訓柳琴。
“現在你去告啊,老子今天就跟你說了,你如果沒本事把我告得在牢裡坐一輩子牢,從今往後,你就別再想有什麼安生日子好過。”
“好大的膽子,蘇有才看起來你最近是皮又癢癢了吧。”一道尖銳的女音響起,直接把蘇有才給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面色也變得難看得很。
出現的女人有著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蛋,只是那聲音那氣勢,卻一點兒不似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也是才出現在鎮上的,看起來年紀不過四十歲,不過整個人的氣勢卻比男人還強勢,不知道為什麼過來之後跟柳琴做了鄰居,就隔三差五的過來找柳琴,看起來家境也不是非常好,有著一個十五歲的兒子,柳琴帶著她一起做活,一來二往,兩人竟然就這樣成為了朋友,之前因為娶不到媳婦兒,蘇莫若離開後,他們也來這邊找過柳琴麻煩,卻讓女兒次次都打法走了,而今天,也是因為實在沒錢生兒子,老婆都跑回了孃家,他們一家才沒辦法過來的,還估摸著這個時間這個女人應該帶著兒子去了其他人家裡吃油大(過年了很多人家裡都會殺豬吃飯,農村的人,都把這些飯叫做吃油大),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突然出現。
姚鳳幾步奔到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柳琴身邊,眼裡滿是擔憂,“你怎麼樣了柳姐。”
吃力的聚集自己的視線,看向姚鳳,心口真真悶疼,呼吸不暢,額頭上都已經見汗,狠狠的閉上眼睛試圖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卻沒想到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疼幹感傳來,讓她悶哼出聲,“疼——”這個字,自然而然流瀉而出。
一聽柳琴竟然說疼,姚鳳也慌了,她住在隔壁,兒子在她剛出來的時候也醒了跟著她走到門口,所以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對著外面喊道:“靖兒,靖兒快過來。”
話音剛落,外面就聽到了匆忙的腳步聲,隨後一張清秀中帶著稚嫩的俊逸臉蛋就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白皙的面板根本不似這樣小山溝裡會養出來的人,姚靖一進門就看到了母親蹲在柳琴的身邊,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快速朝著兩人奔過去。
“柳姨怎麼了媽?”姚靖也不敢伸手隨便去動柳琴,他從書上看到過,如果傷者看起來面色難看,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