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回頭,就看到門口的鄭穎兒,並沒有覺得意外,她停下了舞蹈,隨手拿了毛巾擦了擦汗,朝她走了過來,在她面前毫無掩飾,媚笑道,“怎麼,把資料送出去了?”
鄭穎兒靜靜地看著她,沈佳瑤比她大幾歲,兩人明明是同一種氣質,她卻添了女人一絲嫵媚和邪惡,七情六慾已經佔據了她的內心,失去了原本的純潔,汙濁起來。
讓她不在乾淨透明。
可是這樣的女人,有種特別的風情,不然也不會有人對她馬首是瞻,就如葉辰的表弟陳易楠,深深地愛著這個女人。
“你的腿根本沒事,為什麼要騙她們?”
鄭穎兒想葉少是一個精明的主,他不會發覺了沈佳瑤的腿沒事,不去揭穿留他在景雲依首,她到底是怎樣瞞過去的,又是什麼目的留在別墅內,其實她最關心的還是以默,怕這個女人對她不利。
沈佳瑤根本沒把她話放在心上,而是自行下了樓,她的腿纖細均勻,走起路來端端正正,鄭穎兒跟了上前。
沈佳瑤的臥室,主題照樣是粉色為主,床是粉色的,窗簾是粉色的,桌椅是粉色的,她忽然道,“好看嗎?”
鄭穎兒知道她問的什麼,她沒回答,沈佳瑤已經自顧地回答道,“這些都是辰佈置的,他一直以為我喜歡粉色,卻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粉色。”
說著拿起床頭的粉色洋娃娃厭惡地丟在鄭穎兒面前。
“其實我們都同病相憐人,梁以默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只要把她趕走,你我都能如願以償,要不要合作?”
“沈小姐,我和你沒有共同敵人,我從不認為我們是同一路人,我來是想有句話送給你,愛並不是佔有,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可以為他付出一切,不去計較,只要他幸福就好。”
沈佳瑤正對著梳妝檯鏡子,描眼線,儘管同在一屋簷下見到辰的次數很少,但她每時每刻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為她短暫幾秒的視線。
她拿著眼線筆,回頭詫異地問她,“你不恨梁以默?”
有些諷刺,或者是嘲諷。
“不恨。”
“鄭穎兒,我沒你那麼傻,我的宗旨就是自己幸福要靠自己把握,既然這場遊戲你不參與,最好不要出來攪和,我和學長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你想你心愛的學長健健康康的,就管好你自己的嘴。”
“不會,沈小姐我能說的已經全說,告辭。”
她朝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他的心裡沒你,不管你做什麼他都不會在意,他若心裡有你,他便視若珍寶,葉少的心從來都不在你身上。”
門咔噠一聲,關上。
沈佳瑤望著鏡子裡自己,覺得可悲起來。
鏡子裡照出她猙獰的面容,眼底帶了一絲戾氣,她突然懷念以前的自己,單純快樂的小姑娘,她是從什麼開始丟了自己的呢。
鄭穎兒的話一語擊中她內心的軟弱,被人當面揭穿心事,讓她變的麻木起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妖豔的她,嫵媚的她,比以前越來越漂亮,越來有魅力,可卻在也換不回葉辰一點憐惜。
在漂亮有什麼用,她的漂亮都不過為他綻放,以前的她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女孩,那時的他對自己多好。
為什麼?
男人不是一直喜歡漂亮的女人嗎?
“啊——”
沈佳瑤發瘋似的把桌面的化妝品推向地面,噼裡啪啦的落地上,和玻璃的碎裂聲,在地板上叮咚作響,也在這樣的寂寞晚上更加清晰。
********葉辰最近很少回來,梁以默知道他工作忙,又幫她找真兇,所以並沒有在意。
晚餐做好,管家來話活葉辰回了葉府,晚上不回來了。
梁以默聽了,只是“哦”了一聲,招呼何媽和管家坐了下來,靜靜地吃起飯來。
餐廳裡突然傳來聲響,她們都把目光聲音處。
沈佳瑤撐著柺棍,站在餐廳,看了一眾人,嘲諷道,“下人始終是下人,怎陪跟主人一同用膳!”
梁以默抬頭看向沈佳瑤,睨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低下了頭專心地吃起面前的飯菜來。
景雲依首裡,葉辰不在,梁以默的權利是最大的,她沒開口發話,管家何媽也沒有說話的權利,何況沈佳瑤在一旁。
她們把她當成了空氣,不去理會。
沈佳瑤並沒有因為在意她們的態度,而是拄著柺棍大搖大擺地走向餐廳,開啟了電視自顧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