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梁以默,她眼底的悲憐和絕望全部落進他的眼裡,很是不爽,跟他在一起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受不了。
梁以默此刻卻想著怎麼才能擺脫葉辰的禁錮,此時她唯有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韓司佑,一年前他可以幫自己逃離葉辰的手下,明知道他和葉辰的關係不錯,這樣會讓他難為,但私心她還是希望韓司佑能來救她,只有他唯有他了,梁以默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韓司佑能從天而降,來拯救她。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葉辰憤怒至極,他一個上前擒住梁以默的下巴,眼裡發出危險氣息,鷹隼的眸子裡全是陰霾,“在我面前還敢想著別的男人,是誰?韓司佑還是那個野男人?”
梁以默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疼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像是捏碎了一樣,她毫無畏懼對上他的眼,漆黑而迷人,可是她卻沒有了感覺。
“我想誰你應清楚,總之那個男人永遠不會是你!”梁以默無畏地說道。
“你、找、死……”
男人的手很是用力,手上稍微一用力,梁以默便被推向一旁的桌角,隨手一帶連同花瓶一起打碎在地面,梁以默就這樣跌倒在這些碎玻璃渣上,玻璃鑽進皮肉裡的痛讓梁以默痛的叫了出來,“啊——”
葉辰伸在半空的手停在哪裡,在推到他同時他反應性去抓她,卻被梁以默躲開跌倒在玻璃渣上。
葉辰的手指在空中捏緊,既然她寧願被玻璃扎都不願讓他扶,那就讓她痛吧,轉身留下一句話,離開了房間,“活該!”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車發動的聲音,看來他離開了。
梁以默從玻璃渣上坐了起來,她的腳上本來就沒有穿鞋,打著赤腳,一不小心就踩在碎渣上,再次跌倒在地板上,玻璃渣狠狠地扎進她手中。
梁以默負氣地坐在地板上,隨手抓起東西亂扔了起來,“連你也欺負我……”
就連一個碎玻璃都能欺負她,她怎麼這麼倒黴。
如果不曾遇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梁以默發洩地仍著房間裡的東西,把裡面的東西盡數砸了個起來。
只有這樣她才能發洩,腳下還流著血,可她怎麼都感覺不到痛,她好恨,恨葉辰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逼她就範,她更恨自己的犯賤。
砸累了,梁以默就坐在地上休息,這個房間的傢俱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讓她破壞了,就連那張佔據臥室三分之一的大床也被她用剪刀漸漸的撕碎,潔白的鵝毛還在空中飄蕩,心底的怒卻還沒有平息掉。
臥室的門被再次被開啟,一位年過四十的阿姨走了進來,見著滿室的狼藉,大聲地叫了起來,“天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已經不能在看,地板上的血跡一路延伸著,直到坐在地板上的梁以默,腳底的血還汩汩地流出來,阿姨嚇了一跳,趕緊把梁以默攙扶起來,扶出房間,“小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天哪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阿姨把梁以默扶到隔壁房間,急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又進來,手裡拿著急救箱,打來一盆熱水細心地替她洗了起來,又拿起消毒水替傷口消毒,梁以默腳底的傷口已經翻了出來,由於沒有及時處理已經開始腐爛,阿姨心疼不已,他輕輕碘著腰消毒水在她傷口上,但還是有些蟄人,梁以默出於本能,腳縮了起來,阿姨見此笑了起來,“原來小姐也怕疼呢,我本以為你不怕疼,所以才不管自己的傷口呢,不怕你笑話我兒子這麼大了也很怕疼呢。”
阿姨的笑很誠懇,梁以默從她的身上找到了母親的感覺,不忍拒絕,任憑他幫自己處理傷口。
梁以默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阿姨蹲下身把她的腳放在懷裡,一點都不嫌棄,阿姨的手有些粗糲,不似那些富家太太的手光滑細膩,她的媽媽原有這樣的一雙手,可在歲月的洗劫中也手掌中也有了厚厚的老繭,和阿姨的手很像,她們都有一雙辛勤的手。
一時梁以默對這位忽然出現在房子裡的阿姨不在那麼牴觸,在包紮期間梁以默還問起來她,“阿姨,你是本地人?”
阿姨笑呵呵地替她腳上紗布打了結,一邊說道,“是啊,兒子要念大學,需要很多學費,就出來賺點生活費貼補家用。”
“你兒子有你這樣的母親真的很幸福!”
梁以默想到自己媽媽,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和葉辰再一次纏在一起,不知道做何感想。
阿姨發福的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酒窩,很是滿足地說道,“我兒子說等她畢業一定要給我跟他爸買座大房子,好好孝敬我們二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