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隻手卻在這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一串反光的鑰匙被仍了過來,正好裝進她衣兜裡,葉辰單手撐著車座,梁以默側頭變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眸,“拿著,你會心甘情願來找我的。”
他只穿了內褲,精壯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並沒在作阻擾,梁以默推開車門,冷風猛地鑽入脖間,她提著買回來的醋,衝進了夜色中和黑夜融為一體,剛好有一輛車經過車燈打在前方,照亮了前面奔跑的人背影,她很瘦彷彿快要消失了一樣,卻滿是倔強。
手裡的煙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盡頭,燙到了他的指尖,他卻絲毫沒有發覺,藉助那道燈光直到她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毫無疑問,她是最和他身體契合的靈魂伴侶,直到現在他仍在懷念以前她那般的倦怠的溫柔,她的配合讓他們的身體看起來是那般親密無間,至少那時帶給了他無比愉悅的快感,就像罌粟一樣,會上癮。
——出去買了醋,卻用兩個小時多,梁以默已經準備接受曹琴默接下來的詢問。
開啟房門,房間裡是靜悄悄地,梁以默走進房門卻發現曹琴默並不在客廳,去了廚房發現她也不再,她的房間門卻沒關好,記得走的時候,明明是管著的。
透過沒合好的門縫,梁以默看到媽媽坐在床前,拿著相框纖細的手來回在相片上摩擦著,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那是他們的全家福,記得是在他們以前房子花園裡那顆樹下的藤椅上拍的,小軒一臉酷酷站在他們身後,她卻靠在爸爸的寬闊的肩膀上,他的另一肩膀上正靠著溫爾婉約地媽媽,那時是春天,花園裡種滿了媽媽最愛的紫羅蘭,正是人間美好三月,此去經年,一切將不復存在。
媽媽的房間裡從不放照片,連爸爸的小軒的一張都沒有,她的房間梁以默至今只去過三次,梳妝檯上只有一把桃木梳和一瓶雪花膏沒有多餘的保養品,褪去那華麗的外表,除其什麼都不剩。
梁以默在門外躊躇了許久,腿就像灌了鉛似的在也挪不動一步,幾經思想掙扎,她靠在門背上,始終不敢去推開那扇門,她知道媽媽一直是很想念爸爸他們的,只是怕面對而已。
就在這時,門從裡面開啟了,曹琴默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門口的女兒也是一愣,隨即臉色不是很好。
梁以默低下頭,此時不敢去看媽媽的表情,很是羞愧,縱使見不到媽媽的樣子,此時她卻感覺到不安。
“小默啊。”媽媽的聲音很輕,就好像在身後嘆息,像濃墨一樣,惆悵化不開,梁以默的背部有些僵硬,嘴裡哽咽著,“媽,對不起。”
☆、108、習慣
靜,很靜,室內靜的出奇。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哦,剛才碰到了熟人,聊了一會兒,沒想到忘記了時間。”
沒想到她撒謊竟然這麼順口,眼睛都不眨一下,梁以默也很佩服自己。
“嗯,我去做飯。”曹琴默向廚房走出,一路手臂顫顫巍巍,只有她自己知道,女兒那頸間那遮擋不住的紅紅吻痕,在她眼裡是一道傷疤,痛煞了她的眼睛,不知是淚還心疼。
‘呯’的一聲,關上廚房那道門,開大了水龍頭,掩蓋住她的哭泣。
她更恨棄自己這具身體,不僅不能帶給女兒一些東西,卻一直在拖累她,她只想做一個能保護女兒的母親。
這一頓飯吃的並不是很愉快,母女倆的話很少,比平時都沉默了很多,有些事情已經在慢慢遷淺移化地改變起來。
吃晚飯後,梁以默積極地去收拾碗筷到廚房,曹琴默並沒有阻攔,轉身進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梁以默刷洗完後,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浴室開大了水龍頭,使勁地衝刷著身體,她使勁地搓卻怎麼也洗不乾淨葉辰留在他身上印記,甚至連空氣中散發著他身上的氣息,抹不去也衝不掉。
梁以默醒來的時候,眼睛紅的腫脹,頭也是很痛,早晨的的太陽早已經高高掛起,一看時間早晨10點多,媽媽卻一大早出去了,想起她昨天說要出去找工作,梁以默一下清醒了很多,換上鞋準備去找她,媽媽卻回來了。
她的神色疲倦,眼底卻帶了笑意。
一定是找到工作了吧!
只是,她不想讓她那樣辛苦。
“媽!”梁以默上前,“你去那裡了?”
“我去找工作了!”
“媽,我不希望你這麼辛苦,你的身體不好,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我這裡還有錢,夠給你治病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