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萬別撐著。”
嶽玥握緊手機:“我知道。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再見。”
結束通話,她的臉上一片消沉。累嗎?是的,她太累了,已經累得不想再去相信什麼。當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在另一個女子身邊。也許是她還不夠成熟理性,還不夠慷慨大方,她畢竟還是做不到心無芥蒂。事實上,如果她夠誠實的話,她必須對自己承認,她在意極了,在意他對聶安蕾的在乎與包容。
她怎能不嫉妒,怎能不傷心?她為什麼要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這裡掛針?身為準丈夫的他難道不應該陪伴在她身邊嗎?是的,他不知道她要來醫院,她沒告訴他。可是,他若是真的關心她勝過聶安蕾,他又怎會不知?即使不知,他難道就沒有想到要陪她到醫院來看看嗎?是了,是她太過堅強,太能照顧自己了,所以她就該被捨棄!她的想法太偏激了嗎?或許吧,可是病人就是有這個權利,不是嗎?
嶽玥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兒,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作繭自縛,她怪不得別人。可是……拿起手機,她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老師,我是玥玥。您上次提過的半月期培訓現在還可以報名嗎?……對,我想去……沒問題,我會安排好的……好,謝謝您。”
走吧,走吧,既然無法忍受,那麼她只有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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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見為淨,在外培訓的半個月裡,嶽玥每天看顧唯明發來的簡訊,聽他在電話裡訴說他對她的思念,一遍又一遍地複習著他的柔情,然後用緊張的學習逼得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她不斷地在心裡默唸:她的男人很愛她,他們就快結婚了,她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催眠到後來,她發現心裡的陰雲真的慢慢散去了。
五月初,她結束培訓,背上行囊,踏上了歸途。回來的那一天,她沒有告訴顧唯明,想給他一個驚喜。她燒了他愛吃的菜,跟自己打賭,他一定會在晚餐前回來。不幸的是,她輸了。草草地吃了幾口,收起一桌的菜,她騎車來到了聶家。聶家兄妹和顧唯明都不在,她把帶來的土特產送給聶家二老,又陪他們聊了一會兒天,這才告辭離開。
她走後不久,一輛車子便停在了聶家門口。從車上下來的正是顧唯明和聶安蕾。兩人走進屋裡,聶母看見他們便問:“你們碰到玥玥了嗎?她剛出門。”
顧唯明驚訝地說:“沒有。玥玥回來了嗎?”
聶母說:“是啊,這孩子還給我們帶了點土特產來。阿唯,你不知道玥玥回來嗎?”
顧唯明搖了搖頭,急急地轉身往外走:“乾爸乾媽,我先走了。”
聶母瞪著自己的女兒:“去送送。”
聶安蕾聳了聳肩,跟在顧唯明身後:“我送你。”
走到顧唯明停車的地方,聶安蕾不經意地看了看路口,忽然一把拉過顧唯明,摟著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顧唯明一僵,伸手想拉開她。聶安蕾故意用勾著他脖子的手臂遮著自己和他的臉,悄聲說:“不許推開我!不然,我就告訴玥玥,說你強吻我。”
顧唯明的手停在她的腰際,他萬萬沒有想到聶安蕾居然會跟他玩這樣的陰招。惡人先告狀,虧她想得出來!他咬牙切齒地問她:“你到底在幹什麼?”
聶安蕾貼在他的頰邊,毫不心虛地回道:“再幫我個忙,算我欠你一回。”
顧唯明心火難平:“聶安蕾,你欠我的何止這一回!你老實說,是不是他在附近?”
聶安蕾哼笑一聲:“當然。要不然我能這樣犧牲奉獻?”
顧唯明磨著牙,恨恨地說:“犧牲奉獻的到底是誰啊?我說,你有必要這樣嗎?你就不怕把他越推越遠?”
聶安蕾放開了他:“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說完,一甩頭,推門進去了。
顧唯明也不管她,趕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他剛發動車子,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竟是他最想見的人打來的。他立刻按下通話鍵:“玥玥,你在哪兒?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嶽玥的聲音有點模糊:“唯明,我在阿蕾家附近的小公園,你過來吧。”
顧唯明飛快地答應:“好,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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