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不要燙到了。”爸爸男孩的頭髮,寵愛的看著兒子,父子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簡直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看到這一幕,顏以誠突然如夢初醒,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栗色的眼眸中湧現複雜的寒光,如果以希將來真的生下這個孩子,那孩子一定跟冷亦寒長得一模一樣,到時候,外人都看得出來那是冷亦寒的孩子,那他的顏面何在?他豈不是要淪為全天下的笑柄,全世界的人都會嘲笑他顏以誠穿冷亦寒的,替冷亦寒養孩子,那麼,他的尊嚴豈不是又一次被冷亦寒踩在腳下???
更何況,那孩子的格恐怕也會繼承冷亦寒,等他將來長大了,要是跟自己作對怎麼辦?那他豈不是養虎為患?
顏以誠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安,他越來越覺得不能留下這個孩子,絕對不可以留下,他不能被全天下的人恥笑,不能再次被冷亦寒踩在腳下,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顏以誠將手中的報紙抓得變形,眼神無比糾結,像在極力的掙扎,做一個艱難的決定,很快,他就堅定了信念,倏的站起來,快步上樓
顏以誠回到書房,對一個保鏢說:“去把貝蒂醫生叫來。”
“是,誠少。”保鏢立即去辦。
大概十幾分鍾,貝蒂來到了書房,站在門邊,忐忑不安的問:“誠少,您找我?”
“把門關上。”顏以誠坐在黑色的旋轉皮椅上,正在抽雪茄,面前放著半杯加了冰的伏特加。
“是。”貝蒂關上房門,心情更加不安。
“坐。”顏以誠的下巴微挑,指著書桌對面的椅子。
貝蒂在他對面坐下,等待顏以誠的指示。
顏以誠沉默了幾秒,將一張支票放在她面前,直截了當的說:“幫我做一件事,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貝蒂拿起支票一看,不眼前一亮,一千萬美金,的確很讓人眼饞,雖然她的薪水在同行類已經算是很高,但離這個檔次還差很遠很遠,在這個時代,錢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她也很心動,但是她很清楚,顏以對要她做的事,絕對不簡單。
她的手鬆了又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支票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誠少要我做的是什麼事?”
“很簡單。”顏以誠吐出一口菸圈,眯著眼,陰沉的說,“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拿掉以希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可以讓她知道這件事是我指使的,也不能讓她知道是故意的造成的,最好製造成意外流產,讓她不要怨恨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貝蒂怔住了,錯愕的睜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顏以誠,她記得很清楚,前天晚上,他還對以希說,只要她乖乖聽話,就暫時不動她腹中的孩子,而且,昨天在記者招待會上,他還那麼深情那麼溫柔的向她未婚,貝蒂真的以為,他已經想開了,願意為了以希接納這個孩子,她甚至暗中替以希感到欣慰,沒想到,顏以誠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他邪惡的念頭,從來都不曾消失過。
顏以誠用指關節在桌上敲了幾下,不耐煩的低喝:“聽明白沒有?”
貝蒂回過神來,皺著眉,惶恐不安的說:“誠少,這,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您還是”
“做不出來?”顏以誠突然逼近她,陰森森的冷笑,“你收我錢的時候倒是收得很痛快,你可別忘了,你在澳洲的醫院就是因為犯錯才被人吊銷醫生執照,如果不是我請了你,你到現在已經失業了,怎麼可能拿得到這麼高的薪水?當我的私人醫生?”
“誠少,那次我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這些廢話我不想聽。”顏以誠打斷她的話,手指點了幾下支票,冷厲的說,“總之,識相的話,就登拿了這張支票好好辦事,否則,你就準備滾蛋,我保證你一輩子都別想當醫生。”
貝蒂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大氣不敢出,眼睛盯著那張支票,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伸出手接過支票,輕聲說:“謝謝誠少”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顏以誠滿意的笑了,陰森森的警告,“記住,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弄成意外流產,如果讓她知道是我讓你這麼做的,你不僅拿不到錢,還會得到很殘忍的懲罰明白沒?”
“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誠少請放心。”貝蒂恭敬的說。
“要在這二天之內完成,不能拖得太久。”顏以誠補充道。
“是,我知道。”貝蒂點頭。
“很好,退下吧。”顏以誠揮了揮手。
貝蒂拿著支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