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位上,離左炎的車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如果左炎看到這裡,一定會發現她。
“報歉,我認錯人了。”左炎回過神來,失魂落魄的垂著頭,一步一步往回走。
“炎少,快停下。”
“炎少,您做完手術才沒多久,身體狀況很不好,還是回醫院休息吧,您已經派了那麼多人尋找顏小姐,我們都會竭盡全力替您尋找顏小姐的,您何必要親自出馬?要是有什麼事該怎麼辦?”保鏢小心翼翼的說。
“炎少,您剛做過手術不能跑不能激動的”四個保鏢心急如焚的追上去。
“炎少,您別這麼擔心,顏小姐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就算冷少不管她,不是還有燕七和顏以誠嗎?”保鏢語重心長的勸道。
“顏以誠現在在英國進行封閉式訓練,與外界隔絕一切聯絡,他根本不知道以希現在的情況。”左炎嘆息的說,“燕七那邊,我也查過,冷亦寒下了命令,不讓他管以希,現在以希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無依無靠,又沒有家,到底會去哪裡?”
他的聲音有著濃濃的傷感,還帶著無盡的擔憂,讓以希感動得熱淚盈眶,她忍不住回頭看他,隔得這麼近,她終於看清他的樣子,大病初癒的他,渾身無力的靠坐在座椅上,就連呼吸都那麼沉重,這張英俊的臉上再也沒有往昔的邪魅狂傲,而是虛弱而蒼白,但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卻從來沒有放棄尋找,他不在人群人搜尋她的身影,即便疲憊不堪,他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震住了,那個女孩回過頭,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一張清新秀麗的臉,也算得上是美麗的,卻不是以希,不是以希
以希以為左炎發現了她,渾身一震,驚慌失措的拉著葉少堂,不停的喊:“快開車,快”
以希聽到這些話,心裡如波濤洶湧,百般不是滋味,原來左炎冒著生命危險出門,是在找她,半個月前,他還奄奄一息的躺在手術檯上,醫生說過他要做一個心臟手術,現在身體狀況一定很不好,他竟然還硬撐著,親自出來找她,他對她的感情,她這一輩子都無以為報。
以希聽見咳嗽聲,心不由得揪緊了,他才剛剛做過大手術,按理說不應該離開醫院,卻不知是什麼原因出現在這裡,弄得自己身體這麼虛弱,也不知道會不會弄得心臟病再次復發,她很擔心他,卻又不敢回頭看他。
以希心亂如麻,錯愕的回頭,卻發現左炎突然推開車門,不顧一切的衝向對面的馬路,一邊跑一邊激動的大喊:“以希,以希”
以希慌亂的按下車窗,伸長脖子眺望左炎跑去的方向。
以希有一種本能的衝動,想要叫住左炎,可是冷若霜的話就像一個魔咒反覆在她耳邊迴盪她不能忘了,她用手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狠下心扭過頭去,不讓左炎看見她,可是滾燙的眼淚已經從指縫滑下來,溢入嘴角,苦入心肺。
以希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如翻江倒海般難受,眼淚如決堤的河岸不停滴落,悲痛的低泣,不停的搖頭,哭著說:“左炎,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應該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不值得”
保鏢們面面相覷,低著頭,不敢再多言。
公路上車來車往,左炎卻奮不顧身的向前衝,好幾次都差點被撞到,有兩輛車都擦到了他的衣服,好在這條街堵車,車輛都開得很慢,他才倖免於難,幾分鐘,他終於跑到了對面的馬路,卻因為心臟病而氣喘吁吁,他痛苦的捂住胸口,激動的拉住一個背向他的女孩,興奮的說:“以希,我終於找到你”
冷若霜說得對,她對左炎最好的回報就是遠離他,她已經懷了冷亦寒的孩子,再跟左炎在一起對他太不公平了,而且,每次她跟他在一起,都會害得他心臟病復發,她不想再連累他。
上上河上化荷畫和。只是一個背影有些相似的女孩而已。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給他,什麼,都不能
葉少堂愣了一下,以希一會兒讓他開車,一會兒又讓他停車,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以希激動的大喊:“停車,快停車啊,快啊”
葉少堂掃了一眼窗外,將目光落在那輛銀白色賓利車上,以希以前認識的人非富則貴,每個人都是身份顯赫,出入都開豪車,旁邊只有一輛賓利是豪車,以希所謂的熟人一定坐在這輛車裡,他知道以希想脫離以前的生活,重新開始,不想被別人發現。
她的心很疼很疼,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不再是顏以誠,更不是冷亦寒,而是左炎,只有左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一如即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