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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光看向一樓的戲臺。

此時那些二胡、板鼓之類的樂器已經擺放好,樂師也已就位。

我垂了眸,是我太敏感嗎?

《魂不歸》。

不歸。

只是巧合吧。

又過了一會兒,婉轉的胡琴起,一個身穿白衣,長髮垂地,做女裝扮相的伶人姍姍出場。

直走到場中,一手輕悄悄掩在背後,一手拖著水袖輕輕一抖,清靈悠揚的聲音如泣血而鳴的子規,春雷一般炸進我的心裡。

那伶人第一句唱的是:“黃沙滾滾,旌旗招展。你逐日策馬揚鞭,那一張曠古絕世容顏。琅臺金夢,怎敵你皎如日月暗凝眸;仙池瑤林,哪堪你朗似晴川顧笑靨。相識之初,凌溪深處,幽魂一縷妄輾轉。我寧願,隨你長千里,繁華渺塵煙。”

一擲千金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杯血

當我聽到“凌溪”二字之時,心中怦然一跳。

細細聽下去,雖然裡面蘊含著的感情糾葛完全是杜撰。但卻是從我和宗政澄淵自凌溪相遇寫起,出紅城,進計都,一直唱到我和宗政澄淵跳崖。其中的過程雖不盡詳細,地名也不全相同,在墜崖之後又多加了些別的戲。卻已經足夠讓我肯定,這出戏是專門演給我看的了。

“哎,你聽說了沒?這出戏中的女子據說是真有其人呢。”

“是嗎?那可真是個奇女子啊。”

“嘖,要我說,是禍水啊,禍水。”

“可不是!一個婦道人家,又要做生意,又要參與政事,又和那麼多男人糾纏不清,不是禍水,是什麼!”

耳邊斷斷續續飄來旁人的雜言,我靜靜聽了,涼意絲絲縷縷浸入我的心裡。

悄悄攥緊了拳頭,心裡越涼,神志就越發的清楚。

派人送了信叫我來,看這樣一齣戲,究竟是何居心?

“我去教訓教訓他們!”幽韻臉色有些不愉,扶案就要起身。

“別去。”我拉住她,不贊同地搖搖頭,壓低聲音道:“只說一說就要殺人,以後就不只是禍水了,該變成妖女了。”

“可是……”幽韻不甘願地看著我。憤憤不平。沒什麼。他們又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我笑笑。向戲臺上一望。伶人們都上了臺。眼看就要結束了。

突然。眼角餘光掃到二樓地幔帳一挑。有好幾個官兵模樣地人急匆匆走了出來。到了樓梯處分做三隊。分別衝向三個樓層。

眼見著上了三樓地官兵衝著我們地方向奔來。我捏著幽韻地手被她反手扣住。同時。她地另一隻手五指併攏陡然伸直。一柄小巧地匕首悄無聲息地從袖裡滑落。被她緊緊握住。

我伸手執起茶壺。慢吞吞地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握在手中。看似沉穩從容。其實身子卻繃得筆直。連坐都虛地。只等一個不妙。就拔腿開溜。

“在這兒!”旁坐地一個人突然站起。伸手指著他同桌地幾個人。對上來地官兵喊道。

那官兵眼光一轉。從我們身上掃過去。落在那幾個人身上。大步走了過去。為首地一名官兵冷冷一笑。道:“姑娘地閒話也是爾等可以亂說地嗎?來人。帶走!”

話音未落,身後那幾名官兵就搶上前去,不由分說將剛才那幾個說“禍水”之言的人扭住捆了起來。

“徐老弟。辛苦辛苦。”那為首地官兵見人已拿到,對那個告密的人笑道。

“大人過獎。大人有令,屬下自當從命。。”那個告密的身子挺直,施禮道。

我微擰了眉,從這個告密的行為舉止,言語談吐,不難看出他應該也是一名官差,告密,該是上面派下來的一項命令。

往下一望。見二樓和一樓都有人被抓,正陸續被官兵帶了出去。餘下的人俱是低頭垂目,人人自危,不敢多言,也不敢多看。

沉思地看向二樓的幔帳。那幔帳沉實厚重,靜靜垂在那裡。能如此堂而皇之,在光天白日之下,名目牽強地抓人,這個人究竟……

我正想著。心突地一跳,只見幔帳又被挑起,一行人緩緩從裡走出來。

“主子,那是……”幽韻一直抓著我的受猛地一抖,驚叫道。

“啪!”我將茶杯放下,制止了她繼續說話。然而我自己也是十分震動,驚疑不定地望著那一行人。

前面有兩個侍衛兩個丫鬟開路,接著是一個錦衣華服的絕色少年,一位紅衣女子。再後面。是十數位勁裝衛士,各個手持兵器。看來武功不弱。

少年未束髮,只將披在身後地頭髮用金線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