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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個心擰作一團,冷汗淋淋而下,打溼了我的鬢角。

直感到背後漸漸濡溼,風一吹便有些微的涼意,知道血已經將衣服打透,誰都一目瞭然。這才虛弱地去看宗政澄淵,該死的,你準備要在那再看多久?

接到我目光中的訊息,宗政澄淵深沉地看了我一眼,隨即閃身來到我身邊,一掌將綠柳手中的鞭子劈落,順勢一帶,將她扔進河中。

之後,宗政澄淵小心翼翼地抱起我,大手輕輕地擦掉我唇邊的血跡,在摸到我背後的點點血跡時,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陰沉道:“誰家的奴才,居然敢有這樣大的膽子!在宮中濫用私刑,還毆打了本王請來的客人!”冷冷的聲音幾乎能把人凍死。

無人敢應聲,周圍的一干人等已然跪了一片。馮紫菀在她的丫頭的攙扶下,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綠柳則在湖中沉浮,沒人敢去救。

我躺在宗政澄淵懷中,費力地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低頭看我,眼中露出關懷,道:“怎麼?很疼?”

很疼。我心道。

指了指湖中的綠柳,我輕輕道:“先救她上來吧。”

其實,都不過是演戲。宗政澄淵若真關心我,應該立刻帶我去見太醫。我若是真的想要救綠柳,應該直接說“饒了她吧。”

宗政澄淵一笑,明白我的意思,揮手著人救她上來。冷冷看著她溼漉漉地跪下,問:“你家主子是誰?”

深秋九月,天氣已涼得很。綠柳衣衫盡透,凍得嘴唇雪白,哆嗦了好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

宗政澄淵彷彿已經失了耐心,正要說話,馮紫菀已經顫巍巍地開口道:“是、是臣女……”

“哦?”宗政澄淵的樣子就像一個煞神,“原因呢?”

“因為,因為她剛剛想把我推下湖。”

傻瓜。我嘆息,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宗政澄淵已經盤算好了,多說,只是多加一條罪名罷了。

果然,宗政澄淵臉一正,道:“你可有證據?人證?物證?再者,你是何人?可私自給人定罪?私自動刑?經過堂審了?經過判罰了?再者,今日是什麼日子?這樣喜慶的日子能見血嗎?”

宗政澄淵每說一句,馮紫菀就哆嗦一下,像得了羊角風,害我幾乎忍不住笑起來。還得憋著,渾身一抽一抽的,哪裡都痛。

宗政澄淵瞪我一眼,繼續道:“你叫什麼?是哪個官員的家眷?”

馮紫菀支吾著不太想說時,那邊過來幾個人,為首一個提著官服,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近前就跪在宗政澄淵面前不停地磕頭,口中直喚:“王爺饒命!”

這就該是馮紫菀的父親馮白啟了。我掃他一眼,目光落到後面的蘇爾身上。他正看著我,目光凝滯在我衣服的殷紅上不放,面色無表情。

他生氣了。

我有點瑟縮,蘇爾生氣起來是很可怕的。不過我什麼也沒說,現在的主角是宗政澄淵,我的戲已經落幕,只要看著就好。

宗政澄淵看也不看如小雞搗米一般的馮白啟,道:“連自家女兒都管理不好的人,如何能勝任為皇帝管理車馬?你說是嗎?溫大人?”

這話已將馮紫菀劃歸車馬一類,侮辱人之極。我恍然地看著馮紫菀眼中的絕望與怨憤,心中一動,原來著女子是戀慕著宗政澄淵的。如此就難怪沈流丹能夠煽動她,她如此大膽的對付我了。

情之一字啊。我嘆息著,等候蘇爾的對言。蘇爾曾經說,馮白啟是太后一黨提拔起來的,看來現在宗政澄淵要將這個釘子拔掉。

第三十六章 一箭數雕

蘇爾沉思一會,方道:“這馮小姐在宮中濫用私刑,目無王法,確實應該嚴懲。所謂,子不教,父之過。馮大人教女無方,確實多少也應該負些責任。只不過,事發突然,下官不好多做妄論。還請王爺酌情處理。”

這還不叫多做妄論?一直沒見過蘇爾在朝中的樣子,今日一見,笑面狐狸,專門扮豬吃老虎的嘛,他是。

“既然溫大人都這樣說了,馮白啟,我看你的輕車都尉就不要做了。溫大人,即刻起,由你暫代。暫代期間,負責推薦適合的人選,若是再像這般,本王決不寬貸!”

“下官遵旨。”

“什麼事,這麼熱鬧啊?也讓哀家瞧瞧。”

蘇爾的話音剛落,朱櫻帶著一群宮女太監緩緩行到近前,身後跟著崔斡翰。當今的丞相,皇太后的外公。

真可悲,外公要走在外孫女的身後。見到他們,我掙扎著想要落地,太后都到了,我還被宗政澄淵抱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