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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亡,被人所救。先想起的,是宮裡的富貴,然後是皇上的深情,家族的仇恨,女兒的安危……而近日,卻常常想起她。依稀中,給我講故事的那種,眉飛色舞的模樣。”

“那牡丹?”

宗政澄淵看來是準備刨根問底,嶽成歌卻像突然發現什麼一樣臉色一凜,急步上前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的神色也是重重一凝,抬首去看長街的盡頭,然後轉頭看我:“秋兒可否為本王解惑?”

本王?我抬頭看了看宗政澄淵,又看向隱約可見沙塵滾滾的長街那一端,心裡陡然一驚,馬匪?猶疑地看向他,見他確定地一點頭,居然還對我一笑。我頓時覺得無名火起,強自壓著,耐著性子問:“既然馬匪來襲,王爺不躲,是成竹在胸?”

“不是不躲。是不知道該怎樣躲。成歌收到訊息,近日馬匪中混了一些人。很不幸,都是本王的老朋友。而且據情報說,馬匪已然兵分兩路,一路在城裡,一路,”宗政澄淵拉著我閃到一處民巷裡,探頭看一眼如沸水般混亂的人群。指了指堤壩的遠端,說:“在那兒。”

那兒?我倒抽一口氣。這是怎樣的仇恨?難道,為了殺宗政澄淵,他們要炸開堤壩?水漫紅城?妄想淹死攝政王嗎?想一想,立刻又覺得不對。(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下紛亂的思路,我一條一條的回想。

首先,宗政澄淵執意要來紅城,那麼他事先一定知道有人混在了馬匪中間。因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選在這個時候來。

其次,此行甚為隱秘,宗政澄淵說只有幾個親信知道。若說是有叛徒走漏了訊息,換了別人,我會信,換了宗政澄淵,我決然不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他故意走漏的訊息。我們進了紅城之後行為並未有任何遮掩,想必,早有探子報給匪徒知道了吧。而派一小隊馬匪出現在城裡,大概,是為了牽制宗政澄淵,讓他不能離城。

再次,既然匪徒的行動宗政澄淵都能探察得一清二楚,那說明那邊肯定有他們的人。而以宗政澄淵的為人來講,果真是情況危急,絕不會在這和我閒談。

那麼,這件事情的因果大概是這樣的:宗政澄淵知道自己的敵人逃進了馬匪,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去,自己則隱秘行蹤地出現在紅城。進了城之後不加隱藏就是為了讓敵人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誘敵而出,一網打盡。

只是,我看著宗政澄淵含笑的眼依然沉思不語,一路人去堤壩,去堤壩……目光向山中望去,突見有隱隱有火光一現。心中頓時一涼,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上山。”我道,也顧不得矜持,拉起柳玉啼就往山的方向飛奔。宗政澄淵和嶽成歌緊緊跟在身後,隱隱聽得宗政澄淵似讚歎地說:“知我者,……也。”中間那幾個字被風吹散了,沒聽清楚。

隨著山中地震般的轟鳴聲響起,紅色的水向岩漿一般向城中襲來。耳邊瞬間充斥著撕心裂肺的呼號聲。可憐的人們一部分還看著流瀉的洪水沒緩過神,一部分嚇得尿了褲子坐在地上動彈不得,還有一部分像瞎了眼的麻雀,四處亂撞。

費力地在混亂中穿行,地下已然有了不少因踩踏致死的屍體,有些已經被捻成碎屑。不過沒人覺得噁心,都在奮力向前衝。

我狠狠地撥開阻擋的人潮,此時早已經顧不得誰死誰活,只一心往山上跑。身後是一層又一層的屍體,和黑白無常一般索命的洪水。

我已經跑得毫無意識,一隻手死死地拉著柳玉啼,倒不是舍已為人,而是麻木地忘記了自己還抓著她的手。後來,宗政澄淵的手伸過來,拉住我的另一隻胳膊,嶽成歌也過去扶穩了柳玉啼。這才稍微輕鬆了一點。

得了空,我開始繼續回想剛剛未解開的疑問。原來,馬匪到堤壩那去,真是為了炸堤放水,只不過不是故意要水淹紅城,而是要逼宗政澄淵上山,在山中必定設有埋伏,這些,是顯而易見的。我不太確定的是,也是最重要的,這個計策是誰出的?

想起剛剛宗政澄淵說的話:“我倒是想拆了這座城。”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難道,是他授意手下,給匪徒出的這個主意?為了,永遠斷絕國庫毫無意義的開資?

又想到那群進城來牽制宗政澄淵的馬匪,他們還在城中的時候,爆炸聲就響了,看來是被作為敢死隊給犧牲了,他們本身肯定並不知情。

那麼,能想出這個計策,又有能力將它實施的人,除了宗政澄淵,還會有誰?

第十一章 廟中驚變

到了山頂,我毫無形象地跪坐在地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