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棄了,他以為他娘只是在開玩笑,在試探他們。
他的人一直都在關注她的進展,他知道,她對那個男人並沒有上心。
所以他並沒有被逼到懸崖的感覺,直到昨天聽到母親說到她的婚事,他才意識到自己漏掉了什麼。
親眼看到那個男人給她佈置的一切,他嫉妒,自己必須承認的嫉妒。
心窩裡的痛讓他弓起了腰,抓住輪椅的手指泛青,用這種痛來麻痺心裡的感覺。
一直盯著他的桑榆察覺到了他的異狀,驚呼:“薛少——”
“桑榆,不要成親。”他在她開口那一刻,打斷她的話。
她驚呆了。
他說的什麼?
“不要成親,我今天來,有好多話想說,我還沒告訴你我的遺憾,還沒對你說我愛你,還沒讓你看我真正站起來,你不能就這麼嫁了。”
他愛她?桑榆像被雷劈過一樣,完全愣在當場。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恕我自私,我這幅樣子並沒有準備好出現在你面前,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可是好像一切都錯亂了,等我想挽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可我不想放手,即使你已經無法原諒我,或者你恨我沒珍惜你,我還是想要我們在一起。”
桑榆愣怔著,沒有開口。
她要說什麼?以為他再也不會在乎了,可他卻來告訴她這些,最震驚的是他愛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薛少宗也不管自己的語氣是否卑微,只想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不然,他怕再也沒有機會。
“我很想站起來,我很努力的喝藥,針灸治療,即使大夫說有些藥性很毒,會有後遺症,我還是想嘗試,我現在好多了,我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請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所以不要那麼快做決定,即使你還恨我,也要給我跟那個男人競爭的機會。”
桑榆終於開口了,卻問的是:“那你現在好了嗎?”
“不算徹底康復,因為大夫不敢用最毒卻最有效的藥,但是我能簡單的站立,我會更加努力練習的,不信你看。”
他作勢就要站起來,被她按下去。
同時也看到他頸後的淤青,心裡泛酸,治療過程很痛苦吧?
可是他怎麼能這看扁她?如果他站不起來,她就不愛他了嗎?如果他想要治療,為什麼不要她陪著?將她推開,讓她絕望,這就是他愛的方式?
她很想吼他,真的好生氣,可看到他令人疼惜的眼神,還有身上的淤青,她想的是——
“你說那藥有毒性?那後遺症是什麼?”
聽到她問這個,他心裡稍感安慰,“也沒什麼,只是有時會心悸,手腳發冷,也可能會偏癱,所以大夫一直很控制藥量,不讓這種可能發生,你放心啦。”
她一跺腳,“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她現在還是很生氣,只是不敢刺激他罷了,但也不能便宜他。
“桑榆,別跟我賭氣了好嗎?”她能這麼問,他就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