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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在原地,硬是聽完了這兩個人的嘮叨,才敢走出來。

可這一通偷聽之後,心裡更是堵得慌。

所有人都看好薛少跟那個姑娘?她還來幹什麼?她能有把握嗎?

這種忽上忽下的心情,其實說穿了,就是害怕。

幾天前,跟薛少宗的那次碰面,他的平靜,他的疏離,都將她所有的勇氣都趕跑了一樣。

很怕他對她不但沒有了半點感情,很可能還會更加討厭她。

因為她回來,會壞了他跟佩玲的好事。

站在門外,躊躇半天,才猶豫著敲門。

沒想到,還真看到了令她更難過的畫面,當然這只是從她的角度出發。

薛少宗坐在床上,腰部枕著一個大枕頭,略顯輕鬆的閉目養神,其實仔細看,他是在聽小曲,而唱曲的人,正是被“大家”一致看好的佩玲姑娘。

那個女人手裡那些東西在繡,嘴上還甜甜的唱著歌,聲音別提多好聽了,也難怪他能聽得這樣入神。

這樣和諧的畫面,她突然出現,合適嗎?

而那個佩玲繡好了荷包之後,羞澀的遞給薛少宗,貌似是做給他的禮物。他也點頭收下,佩玲才幫他系在腰帶上。

那時,桑榆才看到,她在他生日時送給他的荷包,早已經破爛不堪。

佩玲在繫上自己的荷包時,不小心弄掉了她送的那個,結果貌似詢問了他一聲,那個荷包就被冰冷的擱置在一旁。

那一刻,她的心都涼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是眾所周知的規律。

她就如同她做的荷包一樣,徹底成了他心中的過去式了嗎?

現實似乎是這樣,因為她看到薛少宗並沒有再多看一眼她做的荷包,而是跟佩玲聊家常。

她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感嘆良久。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種樣子,她見過他的霸道,見過他的無賴,也見過他的暴怒,此刻可以這麼柔情溫和的跟一個女人聊著天,是因為時過境遷,還是因為成了別人的繞指柔?

“姑娘,你來看望少將軍嗎?”

在桑榆正走神的時候,曾佩玲走了出來,正好在門口碰到她了。

桑榆就那麼尷尬的被當場發現,只好被人請進房間。

“你又來了。”薛少宗主動跟她打招呼。

“又”是什麼意思?他不想看到她嗎?

“嗯,乾孃最近身體不好,我來看看她,也順便看看你。”

剛說完,她趕緊閉嘴,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話,真是不打自招。

還好他沒有在意,只是語氣平淡的說:“娘最近身體是不太好,也謝謝你能來看她。”

桑榆的心裡很堵,她跟薛夫人的關係,他不知道嗎?為什麼還要跟她這麼客套?

原因很簡單,他在刻意跟她劃清界限。

“你娘也是我的乾孃,我來看看她也是應該的,不用你道謝。”

一口氣上不來,她口氣生硬的反駁回去,說完,兩個人都愣了。

薛少宗率先回過神,沉下聲音說道:“可你畢竟有自己的家人需要照顧,我這裡就不勞煩你了,這對你我都好。”

他娘不是說了嗎?她快要成親了,安成珏是知道她和自己訂過親,來關心他的母親,這樣會被安家誤會的。

他知道,安成珏如今官運亨通,意氣風發,甚至為了她,放棄了京城的高位,回到靈州任職,這樣的深情沒有女人不喜歡,特別是一直等待安成珏多年的桑榆。

這樣很好,一切回到原來的地方。

“是對你好,還是對我好?”她的語氣有點凍人,臉上不禁染上不快。

他怕她耽誤他的新感情,怕曾佩玲會誤會嗎?

感覺到她的怒氣,他微嘆,還是這樣彆扭的個性。

“都一樣,特別是你,你快嫁人了吧?安成珏會誤會的,畢竟我們訂過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這種為她好的口氣,真讓人惱恨。

當初多少次打著為她好的幌子,做些讓她不快的事,現在還是老調重彈嗎?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你管好你自己。”

說的話很衝,說完之後,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易怒,至少在他這個病人面前,她著實不是一個體貼的探病者。

而她如何不怒,他一次又一次的跟別人秀恩愛,願意讓別人照顧他,她卻連踏進薛家,連看他一眼都不被允許,這樣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