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戰湛雙眼放光地看著朱晚和寒非邪,“全靠你們了!”歐陽小混蛋的出難題之前一定做過市場調查,不然出的題目怎麼會專業對口到百分之百的程度。
朱晚撫摸著松鼠狗道:“這是很罕見的靈獸,叫靈藥犬,靠各種各樣的靈藥為食。看它們的模樣,應該是吃了什麼藥性對沖的靈藥。”
戰湛聽著連連點頭,不愧是動物學家。
寒非邪緩緩走進房間,目光往私下一掃。房間裡的草藥看著多,其實就那麼幾個品種,真要整理根本不需要一個晚上。他從地上撿起一根草,看了看道:“這是哭草。”
“枯草?”戰湛湊過去,“嗯,的確不新鮮。”
寒非邪道:“……那本日記要繼續學。”
戰湛低頭看鞋。
寒非邪在房間裡轉了轉一圈又一圈,終於在角落裡找到小半根類似人參須的草藥,“是它。”
朱晚望了一眼,驚訝道:“莫非是含笑參?”
寒非邪點頭道:“哭草和含笑參不能前後服用,時間必須間隔一天以上,不然就會毒性淤積於腹腔中。”
朱晚欽佩道:“沒想到寒兄對草藥也有研究。”
寒非邪道:“我幼時上了經脈,為自醫罷了。”
朱晚對寒家的恩恩怨怨略有所聞,寬慰道:“看寒兄今日成就,實因禍得福。”
兩人客套了一番,轉頭就看到戰湛靠著櫃子,抱著膝蓋睡著了
朱晚見寒非邪神情溫柔,心中一動,試探道:“寒兄和小戰兄情同兄弟,令人羨慕。”
兄弟兩個字對寒非邪有些刺耳。不管未來他和戰湛能走到哪一步,他都不希望是兄弟。
朱晚見他沒說話,識趣地沒有繼續,著手整理起草藥來。
戰湛睡了三個小時才醒。醒來時,朱晚和寒非邪正一人對著一個櫃子收拾。他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抹了抹嘴巴道:“我睡了,你們怎麼不叫我?”
朱晚調侃道:“與夢中情人相會這樣要緊的時刻,怎能隨意打擾?”
戰湛臉紅了紅,“什麼夢中情人 ?'…87book'”
朱晚道:“難道不是昨夜山道的那位姑娘?”
戰湛心虛地看了寒非邪一眼,“沒,我什麼都沒夢到。”
寒非邪懶洋洋地說:“也沒夢到我們?”
戰湛乾笑道:“我們朝夕相對,有什麼好夢的。直接睜開眼睛就是了。”
朱晚笑道:“怪不得小戰兄睡了這麼久,敢情是看膩我們了。”
嗚!朱爺爺,求您了,別說了……
戰湛捂臉。
寒非邪看著戰湛鬱悶的表情,臉終於繃不住了,眉梢眼角洩露幾分笑意。
戰湛看著微微一呆。在燈火下的這張臉是在平平無奇,與寒非邪原本的臉簡直是天上地下,可不知道是看得太久扭曲了他的審美觀,還是寒非邪是絕色美人的設定太根深蒂固,就看著這張戴面具的臉,他都有些心跳急促。
朱晚收拾好一個櫃子,正打算收拾下一個,轉身就看到寒非邪和戰湛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望著對方,雖一言未發,卻似交流了千言萬語。他心裡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彷彿被排斥在他們的世界之外,任憑他撞得頭破血流也無法插足分毫。這樣的關係,好似已經超越了兄弟,更接近於……夫妻?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隔壁突然傳來敲門聲,過了會兒才有人開門。
戰湛回神,發現自己竟然盯著寒非邪發呆,不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掩飾般地四下張望,“松鼠狗呢?”
朱晚哭笑不得道:“是靈藥犬。藥師們都喜歡用它來尋找靈藥。”他說著從櫃子上方捧下兩隻安安靜靜地打瞌睡的靈藥犬。
戰湛伸手摸了一把,想起自己的法拉利來,擔憂道:“法拉利還沒吃飯。”
朱晚道:“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品種,但能夠確定一頓不吃絕對不會餓死。”
戰湛點點頭道:“嗯,小姑娘,苗條一點也好。”
隔壁又傳來關門聲,少頃,孔妍姿出現在門口。“你們果然在這裡。”
戰湛聞言回頭,驚愕道:“你怎麼會來?”
孔妍姿沒好氣道:“你不想知道金叔的訊息了嗎?”
她自來熟的金叔稱呼讓寒非邪微微皺眉。
戰湛卻沒想這麼多,焦急地問道:“有訊息了嗎?他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
孔妍姿也沒賣關子,直接了當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