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
他們一路逃,魔獸一路追,很快抵達飛雲臺。
戰湛和寒非邪經歷過魔獸潮,對於這種事算是有了經驗,幾乎不用商量,手拉手轉身就跑。他們見機得早,跑得最快,還有閒心往後看。魔獸完全沒有被圈養的自覺,敵我不分,不管是白夢山還是麒麟世家的弟子,見一個咬一個,見兩個啃一雙。不少之前還打得你死我活的白夢山麒麟世家弟子很快就成了一對亡命鴛鴦。
戰湛和寒非邪眼看衝到山道口,就看到又一波麒麟世家弟子靠近……
戰湛恨不得種一排尖辣椒燒了他們。
寒非邪指了指他們滑下來的那條道。
戰湛很擔心,“下來和上去不一樣。”
“吼……”
魔獸開始咆哮了。
戰湛立刻往上爬……
也沒想象中艱難。
他的爬山技巧並不好——指望宅男的野外求生技能的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但架不住下面有人。
戰湛終於抓到一個塊石頭,彆扭地對下面說:“你可以放手了。”
寒非邪面不改色地託著他的屁股道:“這樣安全一點。”
“……你不安全。”
寒非邪道:“這對我不算什麼。”
迂迴暗示無效,戰湛出直拳,“我怕你摔下去的時候拉我褲子。”他說完,繼續往上爬。幸虧他說完的時候沒有往下看,不然一定會看到一雙狼一般的眼睛——就像某個潛藏技能被點亮之後閃爍起綠光。
兩人千辛萬苦爬到半路,靠著不動了。
儘管戰湛覺得白夢主很可能上去救皇甫雲了,水赤煉雖然是劍聖,很牛叉,但白夢主是老牌劍聖,兩人真要對上,水赤煉未必能討到好處。
雖然戰湛對白夢山作風很不欣賞,但水赤煉和白夢主之間要是讓他選一個押注的話,他毫不猶豫地選白夢主。至少他目前還停留在看起來很兇的狀態。
法拉利再次從包袱裡伸出腦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上方。
戰湛怕它亂跑,按著它的腦袋想把它塞回去,動作剛做了一半,就聽到正上方一聲□,抬頭就看到浪天涯那頭魔狼正滿眼煞氣地望著自己。它的腦袋是從走廊的欄杆縫隙中鑽出來的,頗有種關在籠子裡抑鬱的感覺。
戰湛試著打招呼,“嗷嗷嗷?”雖然不知道自己發出的嚎叫聲在狼界中怎麼理解,但他笑容這麼燦爛,應該會被理解為善意吧?
魔狼:“……”
魔狼開口問道:“你和它是什麼關係?”
戰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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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白夢麒麟(十七) 。。。
作為魔獸;魔狼小時候的脾氣並不好;當上魔獸王之後更是橫行無忌目中無人……獸;但是跟了浪天涯之後;浪天涯經常教它做人的道理——意識到它學一輩子也不可能做人之後就開始換湯不換藥地編出一套做魔獸的道理,魔狼為求耳根清淨;只能敷衍著,敷衍久了就成習慣。像現在;他明明對這個呆頭鵝一樣的人類窩著火,嘴巴還是非常客氣地又複述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戰湛道:“餵養關係。”
魔狼道:“它喂什麼給你吃?”
戰湛:“……”
魔狼從他無語的表情知道雙方的關係相反,眼眸裡的厲色稍褪;對法拉利道:“我是你父親。”
戰湛:“……”它不能換個角度看法拉利嗎?目光卻射在他身上了。
法拉利露出個小腦袋,用爪子撓戰湛的肩膀。
戰湛嘀咕道:“這事兒撓我沒用,我又不是你媽。”
法拉利道:“你不要我。”
魔狼眼睛噗得一下憋出兩包淚水,顫巍巍地掛在眼角,“你娘懷孕跑的。”
戰湛:“……”
法拉利道:“你不樶。”
魔狼沉默地瞪著戰湛。
戰湛被看得莫名其妙。兒子抱怨老子不追老孃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是法拉利老孃的姘頭!
魔狼道:“他的發音……”
“……”說起這個,戰湛兩行淚,“戰湛”這個名字已經很淒涼了,時時讓人想起兩股,再來個贊贊……搞得跟松贊干布小名似的,“我以為是遺傳。”
“我和他娘都沒有這個毛病。”魔狼猶豫著說,“他娘罵我的時候,翹舌用得很溜。”
戰湛道:“我在普通話方面是模範啊!”
魔狼看向寒非邪。
寒非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