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鬆手,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體鬼魅般地消失在石室內。
戰湛和寒非邪兩個人四雙眼睛都沒有看出他是怎麼消失的。
寒非邪扭頭,正要說什麼,就看到剛才奄奄一息的白鬚老者身上瞬間迸發出劍聖級的劍氣。寒非邪猝不及防地被壓制到牆角。
“老頭,恩將仇報!”戰湛撲上去撓白鬚老者的臉。
白鬚老者緩緩地從榻上下來,穿過張牙舞爪的戰湛,走到寒非邪面前,沉聲道:“誰準你去青紋傳承鼎的?”
寒非邪背靠石壁,火陽之氣凝聚於雙掌,蓄勢待發,“秦文婭。”反正是她騙他去的,完全沒有出賣的內疚感。
白鬚老者抖了抖嘴唇,半晌才道:“你改姓吧。”
“姓秦?”寒非邪語音帶著些許譏嘲。不管當年在他母親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秦家這麼多年來從未探望關心過他是事實。寒雲飛作為父親再怎麼不合格,也把他撫養長大。他對他有怨有恨,也有感情。相較之下,秦家才是真正的陌生人。
白鬚老者擺手道:“只要不姓寒,你姓熱姓冷沒人管。”
這個答案比逼他姓秦更傷人,即使他繼承了青紋,在秦家人眼中,依舊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寒非邪冷笑道:“憑什麼。”
白鬚老者冷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寒非邪道:“老頭。”
“……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戰湛看白鬚老者大怒,暗叫不好,低聲道:“秦文婭之前不是說秦願在這裡閉關嗎?會不會就是他啊?”
“我是秦願。”白鬚老者一句話證實他的猜測。
戰湛配合地倒吸一口涼氣,“別惹他。”
寒非邪老神在在道:“哦。”
秦願道:“你可知道……”
寒非邪火陽之氣外放,迎著秦願吃驚的眼神道:“你是劍聖,我也是劍聖。你是劍聖高階,我也是劍聖高階。你受了傷,我平安無恙。你說,我應該知道什麼?”劍皇之上就可以隨意隱藏自己的級別,寒非邪與秦願同階,想瞞過他的眼睛並不是一件難事。
再加上秦願吃虧受傷,心神不寧,又完全沒想到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竟會達到自己修煉多年的水準,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你,你怎麼可能……”秦願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全然沒有剛才的氣勢。
戰湛想:如果這是電視,說不定秦願會出現被雷劈的特技效果。
“繼承青紋傳承之前,你已經是劍聖了?”秦願問。
寒非邪道:“劍尊巔峰。”
秦願將信將疑,正當戰湛和寒非邪都以為他的情緒會進一步最佳化或者惡化時,他突然冒出一句,“你到底改不改姓?”
寒非邪道:“不改。”
“我是你外公!”
“你當我外公不到兩個時辰,我當寒雲飛的兒子卻有二十一年。”
“他對你好嗎?”雖是問句,但秦願的表情證明他對寒非邪在寒家遭受的境遇一清二楚。
寒非邪道:“給吃給住給穿……至少我長大了。”
秦願看出他字裡行間的怨氣,忍了忍也沒忍住,脫口道:“誰叫你跟他姓的!”
“你沒阻止。”秦願越生氣,寒非邪越平靜。
秦願似乎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板著臉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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