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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回頭的黑大嫂被這一拐拐的差點口吐鮮血,胳膊上的疼痛都已忘了,正要再舉起刀,十孃的腳已經來到,往黑大嫂下盤掃去,黑大嫂一個不穩跌倒在地,十娘上前一步,眉一揚:“你輸了。”
黑大嫂撲倒在地,臉能感覺到地上粗糲的石頭磨著自己的肌膚,當聽到十娘說出自己輸了時候,黑大嫂深吸一口氣,奮力要站起,已有人上前牢牢擒住她的胳膊,接著就聽到十娘清脆的聲音:“黑家幫的諸位,黑大嫂已被擒住,你們此時放下刀,我保你們不死。”
此時燈火更亮,已經有雨跟著風捲了下來,黑家幫正在奮戰的眾人,聽了這話都愣了一下,要砍下去的手似乎也軟了。十娘見狀,聲音更加堅定:“我鄭十娘說到做到,此時放下刀,既往不咎。”
黑大嫂聽了這話,雖然被人牢牢擒住,但嘴是沒被堵住的,努力揚起頭,見有人抖抖索索的確想放下刀,急的大叫出聲:“休聽她胡說,你們方才已經殺了不少鄭家幫的人,此時放下刀,只怕別人都會把你們砍成碎片,還不快些……”
她的嘴已被人按住,十娘看一眼大家,冷冷地道:“放開她的嘴,我倒要看看她還能說什麼。”說著眼神一轉,看著雖已停下打鬥,但手裡都還握著鋼刀對立的眾人。燈光之下,眾人都著黑衣,十孃的這身素白更顯得出眾。
她緩緩地走到人群中間,攤開雙手:“我在這裡,你們若不相信,就往我身上招呼。”說著放下雙手,平靜地看著黑家幫的人,黑大嫂幾乎是尖叫起來:“殺了她,殺了她。”她的尖聲叫喚在風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鬼魅。
瑞兒一邊用手捂住耳朵想擋住這叫聲,另外擔心地向十娘看去。十娘還是站在那裡,素白的衣衫上已經沾了雨點,燈光之下,她面色平靜,雙手垂在身下,彷彿面前不是雪亮的鋼刀,而是盛開的鮮花。
這樣嬌嬌弱弱的一個小女子,但她身上似乎蘊涵著無限的生機,讓人不敢逼視。黑家幫的眾人覺得自己手裡的鋼刀都捏出了汗,身上全都溼了,不曉得是出的汗還是淋的雨。哐啷一聲,不知道誰手裡的鋼刀掉地,一個扔了,別的人都跟上,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黑家幫的人已全都扔了鋼刀。
聽到鋼刀落地的聲音,黑大嫂知道大勢已去,心裡更加憤怒,嘴裡面開始狂罵起來,只是早沒人理會她的罵聲。
十娘面上的笑容雖然依舊保持不變,但心裡的焦灼是無法形容的,當看到黑家幫的人最後一把鋼刀也扔了下去,十孃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頭微微一揚:“好,你們做到,我也說到做到。”說著輕輕一擊掌,小杜上前,十娘對小杜道:“你帶著人帶這些弟兄們下去歇息。”
鄭家幫的人有一兩個雖然看到黑家幫的人丟下鋼刀後,有些躍躍欲試想上前擒拿,聽到十娘這話,心裡十分失望。十娘雖鬆了口氣,但還是能感覺到身後的異動,回身看著自己這方的人:“怎麼,你們也有別的想法?”
幾個人互看了下,推搡著道:“方才還是敵對,此時他們放下了刀,一嫂就要放過他們,實在有些過於仁慈。”十孃的眼雖看向這邊,但眼裡的餘光還是看著黑家幫那邊的,手微微一抬:“需知世間事情最難,就是要人心悅誠服,我們兩幫之間,能幹戈化玉帛,日後成為一幫,一起出海,到時得的財物定是現在數倍,若爭一時之長短,就失了日後的好處,又何苦呢?”
什麼干戈化玉帛是聽不懂的,但得的財物是現時的數倍,想起原先出海時候有過因為爭執起來,反而讓船跑了的(炫)經(書)歷(網),日後少了爭執,那自然不會再放跑船。
十娘看著自己這邊的人安靜下來,黑家幫的人也被小杜帶走,一口氣鬆下來,這才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疼的,她看一眼雙眼一片灰白的黑大嫂,微一點頭:“黑大嫂,你今日既是來探黑幫主的,還請往那邊去。”
她話音一落,已有人上前推著黑大嫂往寨裡面走。十娘摸一摸頭髮,頭髮早已淋溼,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她示意吳老六他們跟著自己往大廳裡面走。
寨中樹上原本掛著的羊角燈已經全都點亮,大廳裡也是燈火通明,坐了下來十娘喝了口茶才說:“今日擒住了黑大嫂,黑家幫已在我們掌握之中,明日一早就派人去黑家幫,儘快把他們的人收編了才是。”
說完十娘轉向劉老八:“你曾和黑家幫打過交道,就由你帶人前去,最好從今日抓的黑家幫的人裡面挑幾個聰明的,跟你前去。”劉老八起身答應。
安排停當,已是天色微明,有事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