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明明感到,還有鼻息吹來。”那聲來字的尾音已經說的虛弱無比,眾人從來只見鄭一郎發火,沒見過一向冷靜的她的聲音變的嘶啞。
蔣老四拿下嘴裡從不離開的煙桿,顫聲道:“一嫂,剛才你進來之前,一哥就不行了,並不是……”說著蔣老四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似乎再也說不下去。朱三從來都是最機靈的,這時也不例外,上前一步:“一嫂,這樣誰都不願意,只是一哥的身後事還要預備,況且,一哥是從黑家幫回來的時候落的水,誰知道這是不是黑家幫的在酒裡放了什麼東西,才讓一哥就此落水。”
十娘就像沒有聽到他說的,只是跪在那裡,用手一點點去碰鄭一郎的臉,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當到嘴巴的時候鄭一郎滿面的大鬍子似乎戳到十孃的手。十娘縮回了手,對著還在侃侃而談的朱三一笑:“拿刀來。”
這聲音太冷靜,讓眾人嚇了一跳,吳老六已經踏前一步:“一嫂,知道你很傷心,可是千萬別隨一哥去啊,寨中的大事,還等著你來調停呢。”聽到這句,本已是各懷心事的頭目們的思緒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