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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覺。張老大的眉一揚:“章兄弟,上場你輸了,你先請。”阿保的右手低垂,眼也低垂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張老大說完話把刀舉起,做了個防守的姿勢,等了一會還沒等到阿保的攻擊,張老大不由奇怪起來剛想說話阿保已經抬起頭,眼直望著張老大。

張老大被他看的心頭一涼,手裡的刀換個式子,那手還沒擺到位就感到一陣刀風襲來。這刀風來勢洶洶,張老大也是這附近闖過的人曉得路數,那腿已經半跪,手裡的刀舉過頭頂,用刀擋住阿保的攻勢。

只聽咔的一聲,張老大的刀已經被阿保的刀斬斷。張老大臉色變了,不過一招就被人砍斷了,但他不是那樣坐以待斃的,腰一彎,手裡的斷刀就往阿保身上去。阿保早有準備,刀往左一格就把斷刀打飛,就勢刀就往張老大面皮繼續而去,看著那來勢洶洶的第二刀,張老大絕望地閉上眼睛。阿保的刀在陽光下如此耀眼,他的來勢又那麼的兇,就算再避讓,又避讓到哪裡去?

阿保的刀離張老大的鼻子只剩下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阿保就收回了刀站直身子,對張老大行了一禮:“承讓了。”張老大的臉色有些灰白,自己竟在兩招之內輸了,看來方才的拳腳功夫他留存了實力。

不等李先生宣佈,興兒興奮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阿保叔叔贏了,好啊好啊。”李先生捻一捻鬍子,高聲宣佈:“第二場,阿保贏。”

較量不可避免地被拖到了第三場,歇息過後的張老大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和阿保一人手拿一支火銃,聽李先生講著規則,寨門口的那棵大樹掛了一面鏡子,誰把鏡子打碎誰就贏。

上一場是阿保贏了,首先開槍的就是張老大。十娘此時已經完全鎮定,阿保的槍法是有數的,好整無暇地看著。張老大把火銃肩上肩,看著大樹上掛著的鏡子,瞄準,輕輕釦下扳機。

從這裡到大樹的距離不過三百餘步,打中也是很快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當掛著鏡子的繩子應聲落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不過這震驚並沒過多久,就有歡呼聲響起。歡呼的自然是以前張老大的手下,聽到鏡子落地,十娘竟有些無法判斷,沒想到張老大的槍法也這麼好?

張老大已經把火銃放了下來,看著阿保那眉毛微微一聳:“章兄弟,我把鏡子打掉下來,你可沒得打了。”阿保開頭雖沒料到,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只是微微一笑:“張兄果然好槍法,在下佩服。”

張老大正想聽到阿保的認輸的時候,看見阿保已經把火銃重新肩上了肩,臉上的笑洋溢著自信:“只是還沒到我開槍時候,不曉得誰輸誰贏。”鏡子都被打下來了,你還打什麼?張老大的手下喊了出來。

阿保還是那樣鎮靜,眼簾輕垂,旁邊所有的喧譁都沒入他的耳朵,對準外面的大樹,開槍。當槍聲響起時候,所有的人都看見只剩下半截的絲線被阿保打了下來。

這槍法誰好誰壞這下一眼就能看出來,十娘臉上露出笑容果然阿保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李先生還怕看不真切,讓一個海匪跑出去看看,海匪去的快,回來的也不慢,那半根絲線的確是被阿保打下來了。

李先生深吸一口氣:“這一場,阿保勝。”勝了,十孃的身子往後面一靠,眼裡的喜悅之情慢慢溢滿整張臉。張老大的神情變化幾次,終於對阿保握拳道:“章兄弟果然年少英發,在下佩服。”

阿保神色如常,拱手還禮。兩人客氣幾句,雙雙又來見十娘。

張老大方才輸了之後的懊惱色已經不見了,拱手就道:“章兄弟少年英發,我輸的口服心服。”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十娘還是看到張老大眼裡偶爾閃過的懊惱,不過現在這點小懊惱已經不重要了。十娘站起身,伸開雙手,示意噪雜的人群停下,等到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十娘才道:“既然已經分出勝負,那麼就按方才說的辦。”

說完十娘對張老大一點頭:“張兄弟,你就打點好你的人,和阿保一起下南洋吧。”張老大往前踏了半步:“是。”聲音洪亮不帶任何遲疑。十孃的眼往阿保臉上看去,剛剛相聚又要別離,心裡還是有些惆悵。十娘很快讓心中的惆悵消失,就像吩咐每一次阿保出門一樣那麼平靜:“阿保,就按你的主意,帶船下南洋吧。”

雖然阿保心裡知道十娘肯定會答應,但真正親耳聽到心裡還是十分歡喜,也往前走了半步,拱手答道:“是。”剛把手放下來,阿保就看見十娘臉上一閃而過的惆悵之色,自己昨日才回來。

阿保又說了一句:“不過這個月是起大風的季節,等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