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個定心丸,他一個堂堂的老總,會那樣不顧一切地和你爭奪秦多多嗎?哥,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一個就要死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奢望和企求了。我唯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你幸福!”
上官少雄的眼睛紅了。
他輕輕地拉起上官曉月冰冷的手,不住地摩挲,哽咽地說:“曉月,別說這個話,你不會死的,你會好好活著的。”
“哥,別安慰我了,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怕死,而且,覺得死就是一種解脫,我很快就要去見我的姐姐和爸媽了,也會見到那位差點就要成為我姐夫的教官!見到他時,我一定會告訴他,他的犧牲是值得的,他救下了一位才智雙全有情有義的人!”
上官少雄的臉也紅了,他既難過又羞赧地說:“你絕對不會死的,哥保證。”
提起那位為了救自己而死在那條江裡的教官,上官少雄更是將感恩與愧疚化成對上官曉月的心疼與愛憐。
上官曉月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哥又不是神仙,就算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我的。”
“別說了別說了。”上官少雄心亂如麻。儘管上官曉月一直表現出她的淡然,她的無為,但從她的眸底裡卻看出她的渴望,她的心思。
她還是想跟自己在一起的,哪怕,在生命最後的這段時光。
上官少雄很想成全上官曉月的心願。
可是,假如那樣的話,日後如何跟秦多多解釋?一旦被秦多多知道,秦多多隻能跑得更遠。
“走,哥,我們回屋去,我有點累了,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好。”上官少雄一把將上官曉月抱起,大步地走回去。
到了屋裡,上官曉月安靜地躺在床上,上官少雄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合著眼一臉憔悴的上官曉月。心裡的那股憐惜,如潮水般地湧上心頭。
曉月她是為了自己才變成了這付樣子,假如不是為了自己,此刻的曉月一定快快樂樂地工作著生活著,也許,身邊還有個美麗可愛的姑娘愛著她守著她。因為自己,她顛覆了人生軌跡,並把她自己送上了不歸路!
對上官曉月的恨,對上官曉月的反感,隨著這愧疚的浪潮而一波波地消退。
更多的是,內疚和憐愛。
但他很清楚地知道,這份憐愛不是以往的那種迸發出火光的情愛,而是,親人般的愛。
也許,上官曉月真的累極了,真的虛弱極了,沒過一會兒,她竟然沉沉地睡去。
上官少雄替她掖了掖被角,又站在床前呆呆地看了上官曉月一會,轉身走出屋子。
來到樓下,找到老闆娘的老公。
“大哥,我想把剛才訂下的那間房退了。”
就在笑尿嫂和上官曉月說笑話的時候,上官少雄悄悄地下樓,找到在門外編竹筐的老闆娘的老公,提出再要一間房。
那男人很實誠,他一邊手腳不停地忙亂著,一邊頭也不回:“你小倆口住一間房就妥了,咋還要兩間房呢?你這個小兄弟啊,你有錢也不能這麼亂花啊,你們小倆口的日子才開始,以後花錢的日子還長著呢。”
一口一個小倆口,上官少雄有些窘迫,但沒去更正,而是找了一個藉口:“我這段時間失眠的厲害,身邊稍有動靜就睡不著。這次來這裡療養,就是想治治我的失眠症。”
原來是這樣。
男人放下手中的活,拍了拍手,陪著上官少雄進屋。
把緊鄰的那間房給訂下。
前後還不到一小時呢,怎麼又來退房了?都是成年人了,咋這麼打不定主意?
上官少雄脹紫了麵皮,支支吾吾地說:“她……她膽小,在陌生的地方不敢一個人……一個人睡覺……”
這時,笑尿嫂從外面進來,拎著一筐剛採摘下來的大棚黃瓜。她將幾根頂花帶刺的黃瓜遞給上官少雄:“你們嚐嚐鮮,是頭茬的,咬上一口,咯吱咯吱的,又脆又甜。”
又衝男人嚷嚷:“趕緊給他退了,哪有兩口子住到兩間房裡的?剛才我就說嘛,這成什麼樣子?剛結婚的小倆口,正是狠不得把身子都化在對方身上的時候,哪有分開來住的?”
“你……你……”男人紅了臉,“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扭身走了出去。
“真是個窩囊廢!”笑尿嫂罵了一句,從裡屋拿出幾張鈔票遞給上官少雄:“你這樣做才是對的,女人嘛,得陪,得哄,得體諒女人的心思。不能撒手不管,不要像我那死老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