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雄蹙了蹙眉尖:“是生日宴席,做壽的主人叫宋芝。”
宋芝?
總檯笑了笑說:“是那位阿姨啊?在芝蘭閣呢。今天是他女婿女兒給她慶賀生日。客人雖然不多,但酒席檔次是最高的,光是酒水就是好幾萬呢。”
旁邊的一位穿著廚師服裝的小青年一邊寫著選單一邊說:“幾萬塊錢算什麼?那位範總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哪裡請客不是一擲千金?今天為了給丈母孃過生日,更得大破費了。你看到宋阿姨的女兒了吧?那長相,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我們廚房裡的那班傢伙,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呢。範總有這樣天仙般漂亮的老婆,他怎麼也得好好巴結一下老婆的老孃吧?”
“原來宋阿姨是範總的丈母孃啊?難怪這麼盡心,一再交待我們不許出任何差錯。”總檯小姐一邊往外拿酒水,一邊有些遺憾地說:“原以為範總還是個單身漢呢,沒想到已經結婚了。”
又有些不甘願地說:“你聽誰說的,宋阿姨是範總的丈母孃?”
“誰說的?範總自己說的。下午的時候範總就過來了,把廚師長叫過去說,今晚的這一桌酒席是為他丈母孃的生日而準備的,讓廚房多盡心,要是搞砸了,他的客人再也不往這兒帶了。”
“這樣說來是真的啦,唉,那些眼巴巴等著範總瞧上的女孩若是聽到這個訊息,豈不要傷心死?”
小廚師取笑道:“你好象也是那其中一員吧?”
“滾你的,關你什麼事?”
上官少雄聽在耳裡疼在心裡。好個範毅夫,他竟敢在外人面前自稱是秦多多的老公,這也太厚顏無恥了吧?
帶著怒火,砰地一下撞開了芝蘭閣的門。
包廂裡好熱鬧,團團圍坐著十來個男女。佈置得很精緻的餐桌上,中央擺設著一個大花藍,鮮花簇簇,四周是琳琅滿目的各式菜品。頭頂上的燈光融融地投射下來,映照著每個就餐者的臉上。不知是因為燈光的原因還是因為名酒的刺激,一個個人紅光滿面,喜氣洋洋。
門開之時,秦多多正舉杯向父母敬酒,父親秦書棋不善飲酒,用手捂著酒杯口:“我就算了,讓你媽多喝一杯好了。”
“老媽要喝,老爸你也要喝,這叫婦唱夫隨!”
哈哈哈。
席上騰起了一片笑聲。
“我會不會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書棋依舊推卻:“多多你也別喝多了,你酒量也不好。”
“秦老師,那我代替多多敬您和師母吧?”一直在殷勤勸酒勸菜的範毅夫,這會兒站起來,走到秦多多的身邊,“我先乾為敬。”
說著,一仰脖,一杯鮮紅的酒液便傾進了喉嚨裡。
今天的老壽星宋芝,穿著一件紫紅色的對襟上衣,臉上似乎化了淡妝,看上去年輕了幾歲,這會兒她笑著對周圍的親戚說:“你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毅夫是我家女婿呢。”
“就是就是……”
眾聲附合。
秦多多沒注意母親在說什麼,一門心思想逗老爸多喝幾口。拉菲,一支十來萬,像老爸老媽這樣的平民百姓,見到都很難,更別說有幸品嚐了。
再說,葡萄酒養生,可以軟化血管。
看到這,上官少雄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門口那麼久,竟然沒人注意到他。
他大步地走過去,對秦多多冷笑道:“我這個真女婿來了,你可以不必動用假冒之人了。”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投到了上官少雄的身上。
見上官少雄突然來到,秦多多高興多於忿憤,她趕緊將手中的飲料遞到上官少雄的手裡:“以飲料代酒,快給媽媽敬杯酒。”
上官少雄推開飲料,“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我怎能用飲料敬呢?”
說著,給自己斟了滿滿的一懷酒,用一種近乎噬人的目光看了一眼秦多多身邊那位帥氣的男子,轉身走到岳父岳母面前,一一地敬了酒,然後,又很有禮貌地向在桌的客人敬了酒。
最後,他徑直走到範毅夫的面前,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著說:“你就是多多的那位師兄?初次相見,請多關照,我非常感謝你暫替我的職責。”
說著,舉杯一飲而盡。
範毅夫從鬱悶與茫然中醒過味來,礙著面子,他很客氣地和上官少雄幹了一杯,然後笑了笑說:“原來是多多的愛人呀?失敬失敬。”
又嗔怪秦多多一句:“你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愛人呀?”
秦多多當然聽出上官少雄的話意,從